行了近一个月的路程,我们终于进了咸阳皇城,从来没好好逛过这里呢,从车窗往外看,小商小贩们吆五喝六的贩卖着自己的物品,有时听到类似矛盾的话忍不住笑出声。
嫪毐不解问我笑什么,跟他说明白了,他也跟着一起笑,惹得那些士兵只当我们傻了。
☆、【011】再遇莫多情2
皇宫的偏门,我们被压着进了皇宫,后来又被分开送到不同的地方,嫪毐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可我却被送到了当初住的寝宫。
真不知道赵政到底在想些什么?嫪毐是相国吕不韦举荐进宫的,现在“除去”了嫪毐,可以说是给了相国一个很大的打击,虽然他还没有实质的证据除掉相国这个极大的隐患。
我在想,他最起码不会再怀疑我是相国的人了吧?
也不一定,我是跟嫪毐一起被捉住的,很轻易就能把我跟相国联想到一块,只是他身为王,应该很快就 可以查清我的身份才对。可我到底是什么身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师傅从来没跟我透漏过,每次问他,他总会以“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这样的态度回应我。
突然想到初见赵政,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像是我与他很久之前就见过一样,总是会透过我看别人,或许我跟他真的在哪里见过,只是这个“我”不是真正的我,毕竟我从来到这个时代就没出过鬼谷。
手脚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活动着手脚往寝殿门口看,也没人看着,想来是知道我跑不掉的,应该守在了宫门口吧?
我们到皇宫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在寝宫中又等了半天,天都黑了,除了送晚膳的人,没人进来过。
晚膳过后没多会有人送来热水伺候我沐浴更衣,我是真的郁闷了,我走的时候连个留恋的表情都没有,现在又抓回来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沐浴完,有人进来为我梳发上装,说是王召我侍寝,这可真稀奇,抓我回来就为了伺候他睡觉?
眼角的伤已经很淡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他们又在那里画了朵桃花,证明我是王的侍妾,证明我桃姬的身份。
被拥簇着进了赵政的寝宫,他正在浴池中洗浴,我在外屋等着,没多会他就出来了,
我对着他下跪行礼,“吾王安好。”
他在我面前停下,也没说让我起身,看着他绣紫金纹的鞋面,跪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话:“爱妃为何当日不辞而别?”
这话问得,“小民有罪。”你当我是桃姬,可我不愿做桃姬,我只是一个小小贱民,就如你当初说过的话:我是王,你是婢。
“爱妃何罪之有?”
我没罪,可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罪,可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呢?“小民愧对王的厚爱。”
他将我拉了起来,我仍是低着头不看他。
“既是愧对,今后便好好补偿罪过吧。”挑起我的下巴,似要吻我,我向后躲开。
他还是那么美,发束已全部松散,披在肩后。丹凤眸子里藏着似水的温柔,眉间那颗红痣因着烛光时隐时现。如玉的肌肤隐在xiè_yī里,如似梦幻。
我已经找不出别的语言去形容他,心中微微荡漾,也被我压了下去。不敢再妄自享受他的温柔,他身上的一切都是有毒的,包括他绝世无双的容颜。
“爱妃怎么了?不是要补偿罪过吗?”他又欺近我,我没再躲开,因为躲不掉的。
我就如一个木头人,任他抚摸,亲吻,没一丝感觉。因为我心中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嫪毐怎么办?他会不会被杀?
“王······”
“别在这个时候说话。”我被他打横抱起,轻放在床上。
床帘落下,衣衫褪尽。
他在我身上驰骋,像是很久没发泄过似的,一遍又一遍,身上全是爱痕,而我······从未挺立过。
云雨过后,我忍着酸痛起身穿衣,他没让我留下,所以我只能从哪来回哪去。
他就那样半睁着眼帘看着我,我也没有不自在,身上哪里没被他看过,还在意这个?
穿好衣服,对着他跪在床前,他笑了下,似乎早就知道我要做什么,要说什么话,要为谁说话。
我还没说话,他便轻轻开口:“嫪毐是不能留的,你不必如此。”
“嫪毐有无罪过,王比谁都清楚。既然在世人眼中他已经死了,为何还非要他的命不可?”
我直视赵政,想从他眼睛里找出不一样的答案,结果是令人失望的,他生气了。
“你知道你今天说这些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当然知道,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而对朋友的生命视若无睹,这种事我做不到。
“小民知罪,求王责罚,只愿您能饶他一命。”
他起身坐在床畔,双手手肘抵在膝盖上,弯着腰与我对视,良久,才轻哼一声开口说话:“责罚?你不后悔?”
“不悔!”
他捏起我的下颚,眯着眼睛,冷光乍闪,我顿时僵了身子,手心也冒出冷汗。
“真是个有趣的名字,他的命暂时寄放在你这,本王会让你后悔的。”
他狠狠甩开我,我被摔在地上,手腕处也磨掉了皮,红色的血丝慢慢渗出来。
直起身跪好,他已经重新躺下了,我起身要走,“谁让你走了!”
走不了只好接着跪,他的床是不可能上去了。刚刚他说的那句话,就算答应饶嫪毐的性命了,跪一夜作为惩罚也无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