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姆,今后我们知错了,绝不会再犯。”赫清皓当即开口。
后者微微摆手“燚羲的话,你们也该听见了,那孩子不是没脑子的人。此事既然你们夫婿说揭过,阿姆自然不管,但做事收敛点。”扔下这句话便甩袖而去。
再次醒来,身旁守了人,清风也站在不远处,见自己醒来,庄泽啓端来药喂下“你自幼体弱,多年来并未好好养过,更是郁积于心,固然近一年改善,但此事并非一朝一日能散的去。”说着瞟了眼嘴角含笑的邵燚羲,心里也不知想什么“如今不能替你进补,只能慢养,待康复后,我会改了药方,每日三幅,早中晚各一副,每三日行针一次,三年内势必与常人无异。”
“劳烦二表哥了。”邵燚羲捋过发丝“我的白雪呢?”
庄泽啓一皱眉,随即想到“那只猫?”
“恩。”轻轻应了声,声音软`绵绵的无力。
庄泽啓此生看得最多的便是病人,形形色`色的病人,而生病之人或多或少有些郁闷,更有不少恐慌与害怕,就是所谓豁达之人,眼中都有几分不安或不快等负面情绪。
毕竟生病不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甚至会因一场风寒而断送性命。
那些怕死之辈多如牛毛,不在少数,甚至有一员外因被刀子割开脖子上一丝血而怕的脸色苍白,那伤口连用药膏都不需要,抬手一摸便能把血抹去,可饶是如此都能让一大男人怕成那熊样。
眼前这少年则不然,他不羞不恼,没有不安,平静的接受一切。
“如若不好好调理,料不准活不过三年。”庄泽啓忍不住抛出事实恐吓那孩子。
可谁知邵燚羲反倒是微微眯起眼,笑的灿烂的反问句“是吗?”
不怕,他是真不怕,对未知丝毫不曾畏惧,比如来这陌生的庄府,比如对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