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小友,你觉得这弓试有把握吗?”刘大夏自然知晓明中信对他的防备,但却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得看刘老给不给面子,放我们一马了!”明中信反唇机讥道。
刘大夏笑笑并不答话。
而此时的王崇献宣布弓试规则。
“先试步射,站于靶子一百步外,每人发九矢,中一矢以上者为合格。”
咦,学员们尽皆将目光投向了明中信,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幸亏之前明教习已经令他们在秘室之地练习百步之外的弓射,否则,如果按照武举的规矩,只是在八十步练习的话,现在大家只怕都要麻爪了。
刘大夏注意着学员们的表情,一见大家并无惧意,心下了然,这明中信已经防着了,但他却依旧老神在在地看向王崇献,使个眼色。
王崇献立刻领会其意,补充道,“但是,战场之上,目标岂能不动,故而,今日设立为移动靶子,百步之外如果中一矢为良,中二矢以上为优!”
这下,旁边的张延龄面色难看地望着刘大夏,确实之前刘大夏已经和他说过了,要增加移动靶子,也让他进行了一番修改,但当时可不是这般说的,而是说,他会请一些将军前来,为学员们示范一下如何击中移动的靶子,从而教授学员们一项本事。
他本以为这是好事,而且刘大夏保证是在测试之后,但现在却这般做法,这不是将他架在火上烤吗?要知道,当时,刘大夏还嘱咐自己,不要告诉明中信,为的是给明中信一个惊喜。
未曾想,自己居然是被刘大夏当枪使了,一时间,他看着刘大夏眼中冒火,但人家可是一点也不尿他,只是老神在在地看着明中信。
对!明中信!张延龄心中一阵难受,这下,明中信可要恨死自己了,因为,这事一看自己就知晓,毕竟,没有自己的允许,也不可能设立移动靶子啊!唉,自己被坑了啊!
张延龄担心地看向明中信,看了明中信的情形,他心中更加难受。
而此时的明中信紧皱眉头,望着刘大夏,一阵咬牙切齿。
“怎么?明小友,牙痛吗?可得治啊!否则年纪大了,牙齿掉光了,可就不好了!”刘大夏一脸的慈祥关切,望着明中信就是一通嘱咐。
“不用刘老操心,您就是这般损招害我们吗?”明中信咬着牙一字一句蹦了出来。
“哟,战场之上,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形,难道你还要抱怨敌人对你使阴招?这可是你那些学员在策论中交给我的!”刘大夏一脸的无辜。
“行,您真行!”明中信一竖大姆指,摇头不已。
刘大夏得意地笑着。
旁边的张延龄望着那张笑脸,更是恨得牙痒痒,这老匹夫,不要让我逮着机会,如果有机会,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此时的学员们呢?
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王崇献。
王崇献也是一脸同情地摇摇头,兄弟们哪,这可不怨我啊!是那刘大人要如此整你们啊!
旁边的将军们也是一脸的无奈。谁让这主场是刘大人主持的呢,我们得听他的啊!
他们却不知,学员们只是对明中信的神机妙算所折服,教习之前就让他们练习射这移动靶子,与之不同的是,他们射的可是那些兵将手中拿着的靶子,更是考验他们的心理,当时他们还不以为然,因为武举之中可没有移动靶子这项内容,如今看来,还是教习英明,否则他们现在不得望靶兴叹,退后认输吗?
随之而起的,是浓重的争胜之心,一时间,学员们士气暴涨。
测试官们前一秒还看到精神颓唐、饱受打击的学员们,当然,这是他们的幻想,下一秒却看到情绪激昂的战士,这,这是疯了吗?难道这些学员们被气得疯了?
一时间,刘大夏也是心下大惊,这下坏了!心中无限后悔下了如此猛药,早知道,这些学员们如此不经算计打击,自己又何苦如此卑鄙呢?
明中信见学员们如此表情,却是转怒为笑,笑意盈盈地看了刘大夏一眼。
“小心哟!我这些学员可不是好惹的,你已经激起了他们的斗志了,下面就看他们的表演了!”
刘大夏疑神疑鬼地看看明中信,摇头不信。
随即眼中恍然,心中自以为看透了明中信,这明小子只怕是疑兵之计,以此番做作,来让自己换战术,从而为学员们争得一线生机,做梦!
想到此,刘大夏向王崇献等测试官点点头,示意,测试正式开始!
一阵忙碌,测试官、验弓之人、报靶之人、记录之人尽数到位。
弓箭也已被人抬到学员们近前。
“谁先来?”王崇献喝道。
“我来!”赵明兴大踏步上前应道。
刘大夏在旁点头,看来,这赵明兴是想给大家起个好头,同时,他也对其充满了好奇,他知晓,这赵明兴可是明家武堂第一人,如果说,自己的这般损招有谁能通过,他心中唯一人选也就是这赵明兴了。
“取弓!”
赵明兴深吸一口气,从兵器架上取过一张弓,双手使力拉弓,弓瞬间被拉了一个满月,赵明兴一撇嘴,口中一个字蹦出,“软!”
随即再拿起一张弓,依旧一个字,“软!”
如此这般试了几张弓之后,终于找到了一张适合他的。将箭矢囊背于背上,手中握弓,来到靶前百步之处。
而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