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苏倾国就躺到了榻上,掩嘴轻轻打了个呵欠,那慵懒风情直似透到了骨子里。贺兰听雪看得目不转睛,听苏矶猛咳两声才惊醒,讪讪一笑,起身告辞。
「不送了。」苏矶的脸从吃饭时一直黑到现在,没等苏倾国开口,就开大房门送客。
贺兰听雪皱起眉,他当然早发现苏矶对他敌意浓浓,但碍着是苏倾国的仆从也不好发作,装作看不见苏矶的憎恶表情,对苏倾国笑道:「小苏,既然你嫌闷,我明天下午带你去城外打猎如何?」
苏倾国正惋惜今早错过了打猎的机会,不由一迭声叫好。贺兰听雪宠溺地拍了拍他肩膀,微笑离去。
目送贺兰听雪俊逸的身影出了门,对上苏矶黑脸,苏倾国蹙起了好看的眉毛。
苏矶比他大两、、三岁,十几年前入玄天府后就被老府宗拨来伺候他生活起居。印象里总是沉默寡言,今天对贺兰听雪形之于外的怒气倒还是首次见到。
「你今天怎么了?好大火气。」
「公子,贺兰小侯爷对你没安什么好心,你不要太亲近他。」想到贺兰听雪临走还在府宗身上揩了把油,苏矶平实的脸皮一阵抽搐,满眼嫌恶。像贺兰听雪这种声色犬马的官宦子弟,接近府宗,无非是垂涎府宗美色,想玩男风罢了,休想!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了拳头,直捏得骨节发白。「反正有我在,绝不容他染指公子。」
「苏矶,你太杞人忧天了。」苏倾国满不在乎地摸着爬到他身边的小兔子。
虽然在玄天崖一住二十年,接触的人并不多,但他对周围的人天生有种敏锐的直觉,正是觉得贺兰听雪对他全无邪意,才会在守备府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