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钺也曾问过他,可知当时礼伯殉主时可有蹊跷,孝伯很认真的回想一下,“老太爷身边的贴身长随,礼,义,仁,孝,司职各不相同,平日交往也不多。在这里面顾礼是老大,跟着老爷的时间最长,被老太爷赐姓的下人一般都只有单字子孙后辈也是单字,只有他的儿子是双字。义在末朝二年时为老太爷挡了一枪死了,仁,如今一直在顾家祖坟给老太爷守坟,这一点少爷也知道。顾礼在老太爷灵堂前殉主,虽然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顾心钺问,“为什么会觉得意外?”
“因为老太爷在做殉国决定前把我们几个都叫过去交代了,全了主仆情分,都帮我们想好了后路。老太爷没有让我们殉主的意思。”顾孝认真的说,“我娶了少爷的奶妈,未来早就注定是在少爷身边当差。顾仁恢复成自由身,他终身未娶,就又自愿去祖坟结庐守坟。我每个月初一十五也会去待一天,给老太爷上香,也陪他说说话。”
“山中苦寒,仁伯年纪也有些大了,如果哪日见他有下山的意愿,就让他到我这来吧。他对爷爷忠诚一辈子,我该给他养老的。”
“少爷纯良赤诚,是顾家的福气,也是我们这些下人的福气。”顾孝说。
“关于顾继忠的事孝伯知道多少?”顾心钺问。
“顾继忠应该很早就在老爷身边当差了,应该差不多十二岁就当差了。当时是老爷的伴读书童,后来也一直跟老爷当差,应该算的上老爷的心腹。老太爷去后不是兵荒马乱一阵,把顾礼的棺材放在老太爷旁边的土坑时还看见他了,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不在老爷身边当差,见也见的少了。”
“他现在在李强国身边。”顾心钺说,“对我好像很有敌意。”
“怎么可能?”顾孝不可置信的说,“就像我家里几个小崽子,从他们懂事时就和他们念叨,没有主家,就没有我,没有我,就没有你们。要对主家感恩戴德,毕恭毕敬。他们小时还没给少爷当过差,顾继忠,他不应该啊?”
“所以我要弄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会发生如此变化。”顾心钺说,“孝伯下次去看仁伯时也问问他,看他知不知道些什么。”
顾孝点头,“那顾继忠,少爷准备怎么办?”顾孝问。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顾心钺说。“只看在礼伯的面上,留他一命吧。”
“李强国最近风头很劲,听说准备和魏家合作开钱庄。”顾孝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