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厂番役似乎迟疑了一下,终于抵挡不过金钱的诱惑,将金永大的方位告知了黑衣人。
两人匆匆交谈完,便各自离去。
那东厂番役一转身,便径直的去了顾怀清那里,一五一十的对他说明情况。
顾怀清俊逸的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对坐在身边的段明臣道:“呵,鱼儿终于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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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白雾弥漫,高大的宫墙隐在茫茫雾气之中,显得愈发巍峨神秘。
更鼓敲了三响,更夫沙哑拖长的嗓音在寂静的深夜里传出去很远。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东厂靠近宫墙的一处偏僻的小屋,突然出现了两道黑影。
两人像是早有计划,猫着腰在屋外观察了一下,然后,一人伏在屋外望风,另一人轻推门扉,迅速的闪身进入屋内。
金永大似是已然入睡,床上没有挂帐子,金永大仰面躺着,黑暗中只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进屋的黑衣人握剑在手,悄无声息的走近床边,突然挥剑刺向金永大的脖颈处!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黑衣人长剑挥出的瞬间,金永大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抬起一脚踢向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