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弘的秦宫之内,齐淮远盘坐在榻上,细细擦拭手中的利刃,对远处的枪声充耳不闻。
“咳,咳咳……”血迹滴落在雪亮的刀锋之上,又被轻轻拭去。
被捆在角落里的人翘着脚,一副悠哉的样子,赫然是已经被判定死亡的毛线。
毛线靠着墙打量着齐淮远,血咒缠身的齐家主面色苍白,丝毫不复当初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真是搞不懂你。”毛线忍不住开口。
齐淮远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话。
“你干吗让那个鸟人从那个冒失德国佬手里把我带回来,又对外说我死了?把楚殣惹毛对你有什么好处?”
“常琨太谨慎了,没有楚家帮忙,他不会亲自来的。”
“你就这么自信你能赢?”毛线嘲讽道,“我看你现在连刀都拿不起来。”
“我是赢不了,常琨同样走不了。”
“呵,口气大得很。”
“你要担心的是常琨,他已经是瓮中之鳖,回不了头了。”
毛线对自己那个便宜哥哥其实没什么感情,也不相信齐家能把小心谨慎至极的常琨怎么样,所以没什么担心的神色。相比之下,他倒是更关心楚殣。
“你把楚殣也骗来了,想做什么?这一次楚爷爷可不会再轻易让你得逞,你也别小看了楚家,我劝你别动什么歪心思。”
齐淮远原本了无生气的面部表情柔和了几分:“我不想做什么。”
“我的人不会动他。”
“该结束了。”
“烛龙举火,天下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