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秀夫坐下,张世杰把两张纸递给了他。陆秀夫看了,久久不语。张世杰低声说:“如此看来,官家必有克敌之术。”
陆秀夫道:“若真能拖住中路大军,福州现在只需着眼海上,日后再图江西。”
张世杰推案长叹道:“他们三战所歼不过是八千余人,可元军声称百万之军南下,就是除去其中夸张之语,中路怎么也得有二十余万人,怎能以区区十骑抵挡?”
陆秀夫仔细看诏书,说道:“此字秀丽飘逸,乃学自名家,可是那随行少年之笔?”
张世杰指着另一张纸:“这封原信才是那位少年所书。听采药老人所言,诏书是位书生所草。”
陆秀夫忙道:“那么,官家在城外遇到了新人,也许多了些随行……”
张世杰摇头道:“那位采药老人说,他们一行不过十余骑,多了也不过一两人。”
陆秀夫慢慢地说道:“以十余人全歼八千又有何解?”
张世杰扭头看着地图,答非所问地说:“官家登基前的一天,曾说谁是皇帝并不重要,现下要紧的是守住国家。”
陆秀夫点头,“皮之不存毛之焉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