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犇光听着也懒得回答,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郝文晖,然后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出现,电话也没接,他会不会很失望,今天又没去上班,或者他发现自己从此消失了,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儿难受,哪怕一点儿点儿。想着想着自己却先难受起来了,暗骂了一句自己犯贱,深呼吸一口,调整情绪,想起室友常说的一句话,都是炮友,何必当真。
不想了,想也没用,就算自己有幸回到现代,不知道多少年之后呢,可能七老八十硬都硬不起来了,还跟一个对自己不上心的前□□来什么劲呢?李犇自我疏通了一下情绪,感觉通体畅快,小跑起来去追十米开外背着二十多根萝卜自言自语的纳齐。
感觉胳膊被人撞了一下,撞得不是很重,没来得急左右看,刚要继续追纳齐,突然腿被人抱住了,拔不出来。李犇低头一看地上坐着人,正一手拉着自己的腿,好像受了伤,脸色青白。
“这位仁兄,有何赐教?”虽然不知道在哪个朝代,尽力半文半白总显得不那么违合。
“方才先生与在下相撞,在下受了些轻伤……”李犇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这人,国字脸,剑眉,除了鼻孔跟尔康有几分相像,穿得布料挺好,只能说布料不能叫衣服,破的地方太多,勉强遮体,也算中规中矩的帅哥一枚,但不是李犇的菜,李犇一直比较中意的两种类型,要么精致,要么妖孽,什么阳光,清新,小单眼皮他都不喜欢。后几种都或多或少比较喜欢撒娇,他自己就是喜欢撒娇,也喜欢撒泼的那一类,别人那样,他还看不上。
“失礼,请问兄弟伤势如何?”这是遇到碰瓷的了?轻轻撞那么一下,不光把衣服撞成了条,看这位兄弟身上的伤也不少,痛苦状也不是装的,自己穿越出超能力了?
“无大碍,烦请兄弟扶我起来,在下王正矩,请问高姓大名。”李犇看出盗版周杰好像并没有讹诈他的意思,心又放回了肚子里,但是想想自己身无分文,除了纳齐借给他的一张兽皮也没什么值钱的了。
“在下李犇,三牛犇。”
“好名字。”男子称赞道。
“……”这好像是从小到大第一个夸李犇名字好的人,以前同学邻居经常取笑他叫李三牛。
“犇,断纹也,男儿断纹千斤两,命纳千金。”男子温文尔雅地看着李犇,解释道。
“……” 李犇风中凌乱了,就喜欢你们读书人,夸人都这么有内涵。
“见笑见笑,我妈给我起名时就是想到了‘牛,很牛,非常牛啊’。”李犇对此男子印象不错,话也多了起来。
“我妈乃令堂大名?”男子眉头微蹙。
“……应该是令慈吧。”李犇快速地在自己脑中检索古汉语。
“抓住他——”一队骑着高头战马,手持马鞭,灰蓝色棉被的胸前“兵”字的大汉,叫嚣着经过街市,马嘶人叫,尘土飞扬。
“在那——”为首地大汉朝李犇这边一指,一队人马快速将二人包围在中间。
“绑起来,带走。”大汉一声令下,几个人便跳下马,三下五除二把二人绑了起来。李犇想解释几句,没等开口,大汉抽出一块破布塞进了李犇嘴里。
李犇再看男子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抗。李犇瞬间明白了,这是被人莫名其妙划成黑五类了,纯粹一场冤案。
战马拉着被绑在后面的李犇和男子一路狂奔,李犇还好,感觉跑跑更暖和,而男子似乎是之前受过重刑,这一路,尽管被马匹扬起的尘埃覆盖,星星点点的血迹,依然清晰可见。
马队与前面一队人马汇合,总算停了下来,在跑下去,李犇觉得自己也要吐血了,再看边上的男子已经站不稳了,神情却很淡定。“连累了,仁兄。”男子气喘吁吁道。
连累不连累的李犇没时间想,整个注意力都被另一队人马最前面的男子吸引了过去。
一身绸缎月牙白色长袍,领口袖口皆盘雪貂毛,带一顶白色貂皮帽。再细看五官,李犇嘴张大到塞进去的布团直接掉了下来,这他妈是怎么生的,眼尾略弯,微向上挑,眼睛黑白并非泾渭分明,乍一看却似醉非醉,往深了看,就像有钩子一样教人心荡意牵。这样的长相在李犇的划分里应该算是妖孽的一类,可遇而不可求。
白袍帅哥撩起长袍,长腿一迈跳下了马。站在平地上,李犇目测了一下此人身高,大约比自己高出个二三厘米,一米八一到一米八二之间,就算是在现代也是个出类拔萃的身高,在古代一片营养不良中更是罕见。
白袍男子朝李犇二人走来,李犇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小心脏不争气的扑通扑通不停,暗骂自己真是上不了台面,见到帅哥就半瘫。
“还跑吗?”白衣男子面无表情道。
“在下并非逃跑,只是身边这位仁兄将我偷盗至城郊。”和李犇一起被绑在马后的男子平静而对,短短一句话咳了数声,嘴角往外溢着血。
“哦?那倒是在下误会了?”白袍男子立眉,这才注意到受伤男子旁边的李犇。
“既然你说是这位仁兄把你偷盗至城郊,那我要问问这位仁兄,到底是怎么把你从我东夏国层层守卫的天牢里偷出去的。”白袍男子上下打量着李犇。
“……”李犇看了看白衣男子,又看了看受伤男子,他们的意思是自己把受伤男子从监狱里劫持出来的?自己劫了天牢?这句话的信息量好大,自己在东夏国?什么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