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矩喊来小二,从容地在腰带上用手指掰下一颗宝石,扔给了店小二,道:“出门在外盘缠用尽,以此石抵这顿饭可否”。
小二接过小红石头,掂量一下,又对着太阳看了看,立马眉开眼笑,“可以,可以,不过小店可没有那么钱找给客官。”
“无须找。”说完王正矩便拉着李犇往外走。
李犇石化中……
被王正矩拉着走了十几米,李犇还处于混凝土状态,再看看王正矩的腰带,同样的小红石头起码还有二十多颗,随便抠一个下来,日食住行都解决了,这跟手上套二十个金镯子,吃一顿饭落下撸一个下来有什么区别,跟土豪在一起的感觉今天总算知道了。
“李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两人快走到了城外。
“请讲……”知道是不情之请还要讲,古人也是口是心非地多。吃饱喝足李犇心里的小人又开始灿烂了。
“与李兄一见甚是投缘,在下想与李兄结为异性兄弟,不知李兄意下如何?”王正矩极为严肃看着李犇。这让李犇感觉有点不自在,从表情来看这位土豪兄是认真的。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收一个土豪做小弟,或认一个土豪做大哥,听起来都不错。李犇心里的小雀跃在脸上表露无遗,眉毛也跟着一高一低地耸动。
王正矩拉着李犇找了一块空地,拔了几根草插在地上,喀吧一下跪到那稀稀拉拉的几根草前,“李兄,快跪下。”
李犇冷不防被王正矩一拽,借着惯性,扑通一下便跪下了,日,好疼啊。
“李兄,贵庚?我贞佑三年生人,今年二十有六。”
“我……哪年生的不是很重要,我二十四,你大,你大哥,我小弟。”李犇龇牙咧嘴地揉着膝盖。
“黄天在上,我王正矩与李犇今结为异性兄弟,自今以后,福同享,难共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王正矩双手抱拳,面朝青草,慷慨陈辞。
“黄天在上,我李犇与王正矩大哥今个拜把子做兄弟,不求有难同当,只要有饭同吃,有妞大哥去泡。”这么能占便宜……同年同月死……怎么可能,我李犇可是活到了七、八百年以后。
“好兄弟!”王正矩豪气地拍了拍李犇地背,眼中含着泪花。
大哥,你就这点出息,有妞让给你泡,你就感动地要掉眼泪,不给你泡,我自己留着也用不到啊。这边李犇心里的小人还在唧唧歪歪,只见王正矩把食指伸进嘴里,头一偏,手指便破了,血一滴滴洒在二人面前。
李犇看了看王正矩,又看了看手指,感觉有点尴尬,这是仪式的一部分,要歃血为盟吗?“那个,大哥,我真怕疼……”。
“二弟,没关系,你喝我的血。”不等李犇反应,王正矩便将手指挤进李犇嘴里,血通过喉咙往里流,每流一寸,所到之处,那个部位连锁地恶心就带动着李犇的全身颤抖。
抽出流血的手指,王正矩又□□自己嘴里,嗞嗞地吸。这视听效果配合李犇嘴里的腥咸,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又涌了上来。
李犇实在不想再和古人比恶心,揉着膝盖站了起来。
“二弟,我还有事在身,不方便与你同行,这点儿东西你带着傍身。”说着王正矩把腰带解了下来扔给李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