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成型得很快,其实道理就和几年前他调教那只狼犬差不多。
要解决的,更多的是执行层面的问题。
于是接下来的好几个月里,陆健在被半催眠的状态中,反复经历着一次又一次来自记忆深处自己亲密的队友的谎言和背叛。每次看到对方在昏迷中脸孔扭曲,濒临崩溃的模样,k都会觉得这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有趣。
那是一场持久而顽固的心理战,看不见的硝烟,却比以往任何一次血肉横飞的交手更凶险。心理专家不止一次地提醒他,陆健的心理素质太过坚韧,用这样的方法,只怕走不到最后一步,就会因为强烈的抵抗意识而最终崩溃。
k总是一边听着,一边缓缓抚摸着陆健憔悴的脸:「这是你们要解决的事,但是请记住,我暂时还不想要他死。」
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再发出声音。试验只能依旧按照违背人类本性的步骤继续下去。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惨烈的意志战终将以对方的崩溃而失败时,陆健的情绪却从某一天起慢慢平复了下来。
他开始适应心理学家对他的心理诱导。对于k和他的对谈,也慢慢不再抗拒。
记忆中的过去因为强烈的折磨,终于变成了一片模糊的空白。他所能够想起的,只是被催眠的时间里,心理诱导师们向他反复灌输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