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和竟然想要刑讯逼供。
在这点上,显然是犯了白旌旗的忌讳。
他正面露微笑,准备上去好好教训这种败类时。
突然一个电话声想起。
白旌旗皱了皱眉,从铃声看,马天和兜里的电话铃声是自己的。
“哈哈。白旌旗,你小子想干什么?”
“告诉你,我们可是警察,是官府的人。”
“你可得想清楚咯,你要是敢反抗,那可是对抗衙门,对抗官府。”
兜里响起的电话,对马天和来讲,如同救命稻草一般。
刚刚白旌旗的凶猛那是怕到他了。
别的不说,单单是徒臂扯断钢制手铐,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这等力道,要是被收拾到自己身上,还不得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垂死挣扎啊。
可现在好了,兜里的电话是进来审讯室之前临时收缴的,里面响起的铃声,肯定是电话主人的亲朋好友啊。
来之前,他跟谢德才了解调查过。
白旌旗社交关系单一,除了学校的几个同学老师,也就跟家里仅剩的母亲有联系。
刘千柔性格温和,基本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家庭主妇。
这种人,依照马天和的多年办事经验,那是最容易被官府衙门几个字吓唬的妇道人家。
白旌旗不是牛掰,不怕自己,不怕官府吗?
那你妈,刘千柔这种农村妇孺她总该怕吧。
“小子,你可以不怕,但你家里人,你的亲朋好友呢?”
“你别逞一时之快,到时候犯了大错,小心株连九族,灭你满门。”
马天和从兜里掏出手机,一手指着白旌旗。
显然,他是要用大汉律法,要用对方的亲朋好友做威胁,逼迫白旌旗就范。
大汉律法,杀人者死。
若是打杀官家性命,严重如叛国者,亲朋三代被连坐也有可能。
所以,他看着白旌旗没有紧皱,脸上的笑意反而越发嚣张。
却不知,马天和还没高兴乐呵两分钟,白旌旗动了。
摇摇头,嘴角微翘,白旌旗一脸无所谓。
他就站在马天和身前,看着他拿起电话,也不阻拦。
见他一直没后续,白旌旗好心的提醒道:
“怎么,不是拿我亲朋威胁我吗?”
“接啊?你随意,我不拦你。你最好快点接电话,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威胁我法。”
‘啊嘞,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马天和心里一阵蛋疼,原以为白旌旗一听电话响起,应该会有所顾忌,害怕到就范。
哪曾想,怎么剧情不对,看上去他有点有恃无恐啊。
‘不对,一定是强作镇定,他肯定是害怕了,这肯定是心虚。’
思来想去,马天和想不通,只能觉得这是白旌旗的缓兵之计,他觉得自己不会接电话。
“接就接,谁怕谁。”马天和指着白旌旗,嘚瑟道:“小子,我可不上你的当,我就接给你看。让你亲朋好友知道你在局子里,你就等着后悔吧!”
马天和直接打开手机语音外放。
“白先生?”
话音内传出一道略显粗犷男声,语气颇为恭敬,也有些焦急。
白旌旗想了想,突然想起来电的应该是骆军,好像是高玉良老人的司机。
他这才记起来,今天自己和对方约好去给高玉良治病疗伤的,但遇到马天和这事儿,一大早的就给忘了。
“喂,是白先生吗?我是骆军,小军,不知道您现在在哪?”
电话内传来恭敬的声音,也确认了确实是高玉良的司机骆军打来的电话。
“什么白先生黑先生,我管你骆军还是小军。”
白旌旗没动作,马天和就首先耐不住寂寞,他对着电话吼道:
“你是白旌旗的朋友吧?”
“告诉你,你朋友犯事儿啦!”
“这里是陵县公安局,我是警察,现在正在对白旌旗进行审讯。”
“你给我听着,白旌旗现在涉嫌拘捕和袭警,你最好劝劝你朋友,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别执迷不悟。”
“否则,等待他的将是严惩,你也脱不了干系。”
“你是说白先生被你们关起来啦?你没跟我开玩笑?”小军有些疑惑,开口问道。
“语音我都开着外放,哪有这闲工夫跟你开玩笑,白旌旗涉嫌故意杀人,现在被我们关着呢。”马天和脸色发红,大声呵斥道:“识相的你就快点劝你朋友招了,否则出了事儿,你们都逃不脱干系。”
闻言,小军那边顿了顿。
“白先生,您听得到吗?”
“嗯,一直在听。”白旌旗想了想,出声回答。
“那白先生,他们说的可是真的?或者说,他们手里有确凿证据吗?”想了想,小军初时有些犹豫,但随即变得坚定。
“他们手上没证据。”白旌旗的回答很模糊。
“那就好,那就好。”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舒气声。
“喂,你们两个在唠家常哪?还有完没完,快点招供,否则别怪我喊人啦!”
马天和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小军顿时就发飙了。
“没证据,你嚣张个屁啊!”小军急促说道:“陵县公安局吗?你给我听着,告诉你们局长,让他等着,我马上就到。”
“告诉你们局长,我到之前,白先生要是少一根头发,就别怪我骆军发飙!”
挂了电话,白旌旗一脸古怪。
这次轮到白旌旗惊讶了,他本来对小军出面解决麻烦并不抱希望。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