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温醇的鼻音在他耳后响起,沉沉的十分好听,“小有,再睡一会儿吧,还早呢。”
言小有瞬间哆嗦了下。
江心这家伙在昨晚他们做那事的时候就忽然对他直呼其名了起来。
言小有听他叫自己“师兄”听了十多年,这称呼突然一变就感觉特别别扭,好像辈分被人强行拉低了,而且他一听江心这么叫他就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昨天在关键时刻他就差点因为这个被江心给叫痿了……
言小有心想如果不是被江心拿捏住了这个弱点,那他俩最终谁上谁下还不好说呢。
所以说不是师兄不够攻,奈何师弟太心机!
言小有默默地叹了口气,感觉到江心又轻轻搂了搂他,他便也只好“认命”地靠了过去,身体立刻就由后向前地暖和起来。
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有了这种温暖踏实的感觉,不用纠结,也不再牵挂,因为要牵挂的人就躺在自己身边,言小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靠在他身上难得又多睡了几个小时。
等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言小有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刚转了个身脸颊上就迎来一个轻轻的吻,他眯着眼对面前的人笑了起来,轻声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江心抱着他继续在他的眉梢和嘴角上轻轻啄着,仿佛爱不释手一般,言小有不禁好笑地推了推他,“你大早上的别勾我,等下还得出去见人呢。”
“已经睡晚了,不差这一会儿。”江心继续亲吻他,手也在被子里面轻轻抚摸着他赤裸的肌肤,这种光滑细腻的手感让他只接触一回就已经深深上瘾,指尖的动作根本停不下来,如同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地不断向下游走……
言小有已经紧紧咬住了半边嘴唇,额头和鼻尖上都渗出细细的一层汗珠,刚才还觉得凉,这会儿却感到皮肤发烫,愈发清晰的呼吸声因他刻意的忍耐而有些发颤,江心光是听着他这些微弱的颤音就已经克制不住了。
他索性放开了动作,一把将言小有身上那件十分碍事的物件儿拽了下去,然后翻身伏低,跟他嘴唇相贴地说:“小有,别忍了。”
言小有:“……”一听他这么叫自己就知道已经没得抗争了。
不忍就不忍……做就做呗。
两人又把被子一卷,滚在一起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消停,然后江心抱着言小有去洗澡,先帮他“洗”完后就让他穿好衣服坐到凳子上去,而他自己则收了床单又拆了被罩进卫生间里面好一顿洗,最后等他抱着这俩湿淋淋的“布团子”出来时言小有禁不住盯着他坏笑个不停,“师弟你好贤惠啊,贤妻典范。”
江心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笑道:“没办法,一家总得有一个贤惠的,咱家就让我来吧。”
言小有笑得更厉害了,“可是这里天气很潮,现在洗完到晚上根本干不了,我俩睡哪儿?床板吗?”
“怎么可能,作为一名贤妻,我哪里舍得让老公睡床板。”江心朝他眨眨眼睛,腾出一只手指了下自己的箱子,“我带了换洗的。”
“……”言小有懵了一秒,他想起来自己昨晚还没来得及探究江心这个大箱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这会儿终于腾出空了,他便赶紧走过去拉开箱子,一看发现果然有一整套全新的床上四件套,他不禁睁圆了眼睛,“你要不要这么夸张?难道你来之前就做好、做好把人家这里的弄脏的准备了吗……?!”
江心哈哈地笑了起来,“师兄,你觉得我连那两样东西都带了,这些怎么可能不准备?”
言小有:……这个人太可怕了。
他不再跟江心说话,继续往下翻就翻到一个布袋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竟然全是零食,言小有一下就疯了,顿时抱着袋子从地上跳起来,跑到桌子跟前一股脑地全倒出来,一边清点一边说:“哦火腿肠我爱你!饼干我爱你!大白兔我爱你——”
“我以为你会先说爱我呢。”江心这时走到他身边假装寂寞地叹了一声。
言小有扭头就朝他嘴上亲了一口,大声道:“也爱你!”然后又继续回过头去兴奋地清点他的零食了。
江心不禁看着他露出一个无奈又纵容的笑。
“我是怕你在这里吃不到什么好吃的,嘴馋,但是零食还是尽量少吃得好。”江心卷了卷刚才被水沾湿的袖子,发现某人对他刚刚的话置若罔闻,便又揽住了他的腰道:“小有,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江心……”言小有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我听到了……”
“那就好。”江心欣慰地笑笑,“我还给你带了几件比较厚的衣服,山上比我想象得还要凉,你多穿一点,千万别冻感冒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把衣服搭在身上,要是还冷就问村长再要一床被子,我想应该不至于太麻烦。”
“嗯,冷了我会说的。”言小有终于把所有的零食都清点完毕,又重新收回到袋子里,小心翼翼地立在桌边。
他转过身,眼睛对上江心关怀的目光,心头不禁一暖,抬起胳膊搂住他的脖子道:“心总,让我把你娶回家吧。”
江心一下子扬起嘴角笑了,“只要你娶,我随时嫁。”
本来是挺浪漫的一句话,然而江心回答得实在太利索了,言小有的一腔柔情生生被转化成了笑意,他忍不住戳戳江心的肩头:“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这种时候哪还顾得上矜持。”江心笑盈盈地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