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因为开了车的缘故,都没喝酒。生景向来口壮,吃什么都香。韩少阳见他吃得来劲儿便一直夹菜喂他,所以一顿饭下来,菜大部分全都进了生景肚子里。但还是剩了好多。
生景心那个滴血啊:“太浪费了!!要我说根本用不着点这么多!全都打包,回家喂七宝!”韩少阳问七宝是谁?“我的猫啊。”
“啥?现在还有猫吃这个?你确定?”
生景说当然,“想当年哥穷的一分钱没有的时候这货就一直跟着哥吃,我吃啥它吃啥,一点不挑食。当年一个馒头掰两半,我一半它一半,你见过猫吃馒头吗?我家七宝就吃。”
他说着还挺得意的笑了,“那小子就算吃得这么惨,硬是一点秤没掉,一称,还长了两斤,你说厉害不?”
韩少阳说那还真是,“你当时为啥那么穷?”
“你以为谁都像你们这样天之骄子生下来就有钱吗,生活中的困难多了去了,我就是不爱说,不然出本自传早红遍大江南北了。”
韩少阳骂他,“你就贫吧。”生景便哈哈哈地把话题岔过去了了,等他再想问他时,那小子却开了雅间门叫服务员打包去了。
啧,嘴还挺严。
回去的路上韩少阳说:“既然你吃了我的生日宴,总该有点表示吧?”
生景一脸惊恐地把胸捂住,“卧槽,你不会还想顺个色吧,卖艺不卖身啊。”
“啧,你有艺可卖?”
生景歪着脑袋想了想:“还真是,那算了,不卖艺也不卖身了。”
他下车后甚至还拍了拍韩少阳的车顶盖:“我说韩老板我觉得你这个人不错,吃饭就吃饭,一点不套路。”韩少阳瞪他:“咋,你那意思我再带你开个房?都挺忙的,开房不会直接去吗,吃什么饭浪费时间。”
生景:……
“算了,当我没说。”
韩少阳起车要走,问他:“明早吃啥,还包子?”生景摇头,“我明天有事,不去单位。”
“那去哪?”
“能保留隐私吗?”
“随便。”
他将车子启动着,见生景还不把车门关上,问他:“还有事?”生景站在那扭捏了好半天,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挺为难。
“我说韩哥,生日宴我不会白吃,等以后想到了再给你补上。”
韩少阳继续吧嗒他:“算了吧,我还是希望你卖身。”
嘭!
“好走不送。”
他进了屋,七宝难得心情好,一直跟在他脚边转悠。蔚然还没走,见他回来还拎了吃的,一双眼睛都笑没了:“哎呀宝贝儿你太好了,你咋知道哥快饿死了?”
生景说滚,“我是喂七宝的。”
“它那么一点哪能吃得了这么多。”
蔚然不理他,自己把东西倒出来装盘,有两个菜凉了,甚至还微波炉热了一下。
生景嚷嚷:“喂喂喂,别忘了给七宝拨点。”
“知道了,放心吧。”
于是生景便去换衣服了,出来给猫换水,将七宝抱到桌子上,看着它吃。
他问蔚然:“你不是跟钱晓峰都和好了吗,还赖我这干嘛?”蔚然说和好个蛋,“我都说了要跟你同居,不然我这么大张旗鼓地把东西都搬来干嘛?”
“难道不是为了折腾钱晓峰?”
“不不不,我对你才是真爱。”
生景呵呵他一脸:“那也行啊,一个月房租2000,水电费平摊,看在咱俩这么熟的份上,物业费就不收你了。”
蔚然说卧槽,“这你就过分了吧。”
“那你就快滚啊”。
他回了屋,刚才洗脸的时候忍不住又将衣服撩起来看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胸口上那个淤点好像比之前又大了一些,不再单纯的泛青,甚至开始淤紫。生景觉得挺逗的,他个学医的,对这类超自然反应自然非常感兴趣,他甚至还有点期待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三十一天后会变成什么样?
哦不不不,不是三十一天了,又过了一天。
七宝扒开们进来,这小子现在开门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基本上屋里面任何它想进的房间都能出入自如,包括卫生间。每次他和蔚然拉屎的时候它必定要在一旁守着,锁门还不行,人家在外面叫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生景自己自然是习惯了,作为一个铲屎的,这点自觉还是要有的。但蔚然不习惯啊,每次它一进厕所就能听见那位少爷拔高的尖叫声——卧槽生景你快管管你们家色猫,贪图小爷美色也不带这么玩的,老子好不容易用个力,让它一吓又缩回去了好吗!!!!!
生景觉得这话实在太污了,严重侵害了他的心灵。他进去将七宝抱出来,“你他妈鼻子失灵了吧,这货拉屎这么臭你都能待得下去?”蔚然呸:“你懂什么,老子这叫消化好。”
七宝跳起来,一蹦跃到了他的腿上。他们以前总喜欢以这个姿势待着,生景一遍一遍给它顺毛,七宝就在他腿上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高兴了,还会抱着他的手舔一会儿。
生景说:“喂,过两天给你找个新家吧,免得我死了,你又得去流浪。”
七宝抬眼皮看看他,意味不明地坐了起来,两只浅金色的眼睛跟他对视了一会儿,竟然伸长了身子,将前爪搭在了他的肩膀。
那一瞬,生景竟然莫名有些想哭。
他捡这小子的时候正是人生最无助的时刻,他妈死了,医院还有一大笔治疗费没交,兜里一分钱都没有,两顿饭没吃,天还下起了大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