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马一噎,撇嘴道:“话需要说的这么直白么?你可真没意思啊,克里曼斯。”
“我真为你感到羞耻!”克里曼斯因钟马漫不经心的态度再一次的愤怒了。
钟马掏掏耳朵,“克里曼斯,你如果离开这个身体,我想我会好好照顾珍妮的。”在克里曼斯又要揍他一拳时,他立刻闪身躲开,指着外面道:“看,要不是我,你会有这么忠心的小弟吗?”
克里曼斯自然也看到了外面艾尔索普,艾尔索普可以说是他童年的玩伴,他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这位曾经的友人了。尤其是这位友人此刻正待在床边盯着他的身体,一想到自己仍旧是赤裸的模样,克里曼斯的脸忍不住又是一阵发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艾尔索普并不清楚克里曼斯的真正情况,他对于珍妮的告白也毫不理会,此刻他的全副心神都集中在昏迷不醒的王子身上。他快步走到王子床前,低下头注视着对方。王子精致的脸上满是晕红,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浮现出一层薄汗,就像是河蚌里的珍珠一样闪耀着动人的光泽。四肢修长,两只手臂软软的搭在一边,看样子是一丝力气也无。金色的发丝有些濡湿的贴在额头上,长而微卷的睫毛在轻轻颤动,如同煽动翅膀的蝴蝶,无端有了一种可怜可爱的感觉……
艾尔索普注意到自己注视克里曼斯的时间过长了,他轻轻摇头,把脑中杂乱的思绪排除在外。他将自己的披风解下,弯下腰小心盖在王子身上,同时一只手探到王子的额上,在感到温度灼人后表情又冷了几分,“巴纳德医师还没到吗?”
“骑士长阁下,医师应该很快就会到了。”待在房间里的侍从们立刻回道,他们同样焦心不已,时不时打量着昏睡的王子,恨不得将王子身上的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
艾尔索普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瞪着这群侍从,“你们是怎么回事?连殿下都照看不好?甚至还让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钻进了殿下的房间?”
侍从们对视了一眼,解释道:“这是殿下的要求……殿下让我们不得靠近房间……”
“借口!我看你们是连本职工作都不想好好做了!”艾尔索普对这种推卸责任的说法十分厌恶,全身不由弥漫出一层斗气,手也将十字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
四周的侍从以及被扣押的珍妮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向后退了几步,那些原先还要辩解的侍从们全都低下头,他们知道骑士长阁下这次是真的气极了。王宫里的大家都知道,骑士长艾尔索普是护卫王族的骑士首领,是骑士团中实力最强黄金十字骑士,他手中的佩剑是当初国王陛下亲自赏赐给他,并说明如果有人威胁到宫内王族人员(特指王子),那把黄金十字剑可以斩杀任何人!
艾尔索普又是从小进宫进行骑士训练、照看王子殿下长大的人,面对昏迷不醒的王子,他怎么可能不动怒?
相对外界那些战战兢兢的侍从们,在特殊空间的钟马则满面笑容的点头道:“这才是合格的小弟,我的身体出问题,当然是别人没有照看好。”
克里曼斯冷嗤,“那是我的身体,艾尔索普也不是小弟,他是我的朋友。”
钟马脸上的笑容因克里曼斯的这句话又淡了下来,他向来比别人敏感的神经告诉他,再不赶快解决这位王子殿下,恐怕他无法再掌控这具身体。这是他使用了十年的身体,王子本来就应该在高烧时消失,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延续王子的生命罢了。
克里曼斯对钟马的厌恶也上升到了一个高度,也许是钟马待在他身体里的缘故,直到现在,他还能清晰的感知到钟马的想法。无论钟马什么时候想要动手,他相信自己的反应能力绝对不会比他慢……
或许只是那么一瞬,两人同时动手了!克里曼斯抛弃了王族的礼仪和优雅,直接扑上去用拳头狠揍起钟马;钟马同样不甘示弱,即使在这里不能使用魔法和武技,他的招式和经验还在,相信足以对付这位王子。
钟马以为自己能很快解决克里曼斯,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做任何事都很顺利,他相信这是老天给他的一次机会,因此他活得随心所欲。但在真正面对克里曼斯的时候,他却有些力不从心了,对着那张他用了十年的脸,他下不了狠手。就算他要下狠手,对方也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样,每次都迅速躲开。
眼见僵持的时间越来越长,钟马的力气比之前又弱了不少,心中更是烦躁,“克里曼斯!我想我们没必要这样!”
“哦?”渐渐习惯钟马招式的克里曼斯变得游刃有余起来,他嘴角微翘,眼神里充满讽刺,“你不会是想让我接受你,然后你继续待在我的身体里?”
钟马左脸挨了一拳,捂着面颊向后退了一步,“我们怎么说都算相处了十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何必分这么清?”在克里曼斯想要再次动手时,他又连忙说道,“你知道的,魔族的诺里斯是我的老师,他是个很有研究精神的魔法师,应该能找到让我和你都能拥有身体的办法。”
“如果你说的这个办法是将我的灵魂注入到毫无生气的傀儡之中,那我一点都不需要。”克里曼斯对钟马的不要脸有了深刻的认知,精神的愤怒冲破了一切,他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行动的,就在瞬间冲到了钟马面前并将其压在了地上。
克里曼斯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