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容易,不过不是一点成效没有的。”曾书书朝他眨眨眼。
“哪里?”
“你没注意到吗,每一只,每一只哦,他都有拆开!”
“那又怎么样。”张小凡耷拉着脸。
“最后一天一下子十只,你要是很不耐烦很讨厌,一点意思没有,你会耐心地把十只一个个拆开看一遍吗?”曾书书笑得洋洋自得。
“啊……”在张小凡的惊讶声中,他点点头。“所以,接下来呢,我们要开始实行第二阶段。”曾书书勾住张小凡的肩,在他耳边悄悄道,“欲擒故纵,放一只猫在他心里挠啊挠,挠啊挠。”一只手在张小凡心口打着圈比划。
看张小凡呆愣的样子,曾书书敲一把他的头:“你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接下来三天,我们就别再送了。”
“那怎么行,不趁胜追击?”张小凡叫道。
“笨啊,这就是欲擒故纵懂不懂?用得好事半功倍,比你天天送,送一百天都有用。当然,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不做,这三天就跟踪,让他察觉到周围有你的影子,偏偏又见不到。”听了曾书书的解释,张小凡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方家,今天进门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在桌上见到纸鹤,方兰生都想好了,今天应该是十一只了。他知道是张小凡送进来的,也猜他恐怕这几天都看着呢,于是他特意地每一只都仔仔细细揉成团再扔掉,感觉特别解气。而看纸鹤、揉纸鹤不知不觉成了一种乐趣和期待,他吃完饭就会先跑回来看看纸鹤来了没有。
谁知今天推开门,出乎意料的,桌上空荡荡,并没有想象中的十一只纸鹤。“怎么没有呢?”他跑过去桌上看看,桌下找找,还将凳子搬起来,没有。然后柜子,他把柜子上的东西全部移开,每一个抽屉都打开,也没有。再跑到床边,掀开被子,爬到床底下,还是一个影子也没有。
他忽然就升起闷气,往凳子上一坐,撒气似的拍打桌子:“这个混蛋,禽-兽!还说什么认真的,一生一世,才十天就放弃了,认真个大头鬼啦!”
上了床,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抱着被子翻滚,一会儿爬下床看纸鹤有没有来,没有一脸失望地再爬回床上。方兰生一把拉过被子连头都蒙住,没法呼吸了再一脚把被子踹开,总之就是床上有刺就对了。最后,他找来根绳子,把身下的枕头拖出来,将绳子绕在枕头上做出一个脑袋。“死张小凡、臭张小凡”左一拳右一拳打在枕头上,就好像在打张小凡,这是方兰生一整夜的气,漫长时光难熬的很。
第二天窗外,张小凡与曾书书蹲了半天,发现方兰生一直没起床,连方如沁来也没能喊醒。曾书书笑得颇有兴味:“啧啧,看到那黑眼圈没?我猜他昨晚一夜没睡。”他朝张小凡道,“你有戏了。”
张小凡闻言也高兴的笑了。
第三天,方兰生没有再睡一整天,而是出门了。看起来不太开心,对他二姐说的也是出门散心。两人跟在他身后五十步外,用曾书书的话说,跟得太远,不能让方兰生察觉到他们,跟得太近,被看见就不好了。
方兰生走到哪儿,他们跟到哪儿,方兰生进店,他们就守在门外,引得旁边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就差没把他们两当成可疑人物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