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家境普通,长相普通,身世虽然可能稍微比其他人家的孩子特别点儿,倒也算不上特稀奇。可能唯一不普通的就是他的性向了。他是个gay。费汉龙可能有点儿小早熟,当他还是个带着红领巾的小豆丁时他就知道自己是个同志。虽然对gay的概念还不甚清晰,甚至连‘gay’‘同志’‘同性恋’这些词汇都不曾听说过,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女的没兴趣。
也许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几乎是没有任何心理过渡他就接受了自己这个与众不同的地方。知道他性向的人挺多,因为他从来不对别人隐瞒这件事。不过不相信他是同性恋的人也挺多。这年头同性恋成了真爱。不管伪腐真腐,真gay假gay,一个个如同雨后春笋似的往外蹦。就好像你不是同性恋你就土帽了一样。他身边要真数数还能蹦出不少‘拉拉’和‘同志’。费汉龙看笑话似的一个个看着,他们一个个估计也看笑话似的看着费汉龙。谁也没把谁当真。人‘砖家’还说了呢,多的人都是潜在的双性恋。
看着被雨砸出一圈又一圈涟漪的江面,费汉龙突然有种冲动。人家都说疯狂过才叫年轻过,人家又说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费汉龙觉得非常有道理,所以他去做了。喝酒、抽烟、打架、也就差没吸毒làn_jiāo了。半夜被人拿着砍刀追着满市区飙车的经历他不是没有。然后他又回来了,做回那个成绩不上不下,脾气不好,整天被拎进办公室的坏学生。
这些事他的家长不知道,一点都没察觉。这也算是费汉龙值得骄傲的地方,他对自己说两个月,尝试两个月就回来,于是他真的回来了。这时他却突然有些不甘,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就这么萎靡下去。天性?童年教育的好?他莫名笑的歪鼻子斜眼。
瞄了一眼隔壁的帅哥,费汉龙突然笑的有些龌龊。
“嘿,帅哥~”
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板鞋和头上的阴影让原本在看手机的张布迪抬起了头。他有些意外的挑挑眉:“有事么?”
说一点都没感觉那是假的。费汉龙努力压制住自己干坏事刺激的乱蹦的小心肝,未免被对发看出什么端倪还小心翼翼的控制好呼吸节奏。露出一个费爷自己都不太乐意照镜子的笑容:“帅哥,要特殊服务么?很便宜的,一晚上只要50哦~”
张布迪一愣,几秒内表情完美演绎了由惊讶转为尴尬的过渡,涨的一脸通红。
费汉龙花了老大鼻子劲儿才没让自己喷出来,忍的肩膀轻颤。张布迪僵坐在那手都快不知道该怎么放了。无比尴尬的说了句“不需要。”就急匆匆的越过费汉龙走了。他看着对方略显慌张的背影消失在上桥的楼梯口,立马就压抑不住开始放声大笑,笑的直拍石凳,上气不接下气的。直抹眼角的泪花“哎哟我去,笑死我了卧槽!”
没笑多久费汉龙突然就僵住笑不出来了,看着刚刚走掉的帅哥又站到自己面前了。费汉龙心里一个‘咯噔’。他突然有点明白什么叫乐极生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马甲开门第一炮,求个新气象。
红红火火热热闹闹~
作揖~
☆、我拍一
张布迪去而复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跟虾米似的费汉龙:“50是吧?走吧,开宾馆去。”
费汉龙小心肝儿一跳,猴子似的从板凳上翻身站起:“不、不是,你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