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汉龙喝的脖颈子通红,他显然不是那种酒品好的人,喝完酒倒头就能睡。他现在就属于那种喝的正起兴,思想活跃行为不过脑子的阶段,讲到回家他第一反应就毫不掩饰的厌恶:“回什么家啊?老子哪来的家?傻逼。”
“……”
他明显也知道现在站他面前的人是谁,费汉龙笑得有些古怪的凑张布迪鼻子下了:“张哥,今晚就让我留下来呗,我不想回去。”声音黏糊的就像是在嗓子里翻滚了无数圈,整个人全贴上了张布迪的身子,狗爪子更是色胆包天的一下拍在他的屁股上,腻在他的脖子里直往里面吹热气:“求你。”
张布迪板着脸隐隐有发黑,他一下把费汉龙从怀里拽出来,眼神清明的瞥了他一眼,自己转身去卫生间了。
费汉龙被这一眼看凉了半截心,人似乎清醒了一些,脑子里还是像被一层厚厚的东西给包住了,五识不清,思绪迟钝。
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刚刚都干了什么。可就像是胆子突然变大了似的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还能怎么样,最不济也就是以后两人不再来往了,能糟糕到那里去。他心里想。
抹抹麻木的脸皮,转身倒在了沙发上。接下来他的兴致一直不怎么高,陈长庚拱他打牌他说不想打。从始至终他也没再去看张布迪一眼。就仰着看着明晃晃的天花板发呆。思绪就像是勾了芡的汤,怎么也流不动了,只能凝滞着。他好像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可就是什么也想不了了。之后,他在刘心田大呼小叫的呱噪中睡了过去。
热闹一直延续到凌晨,似乎在这次普通小聚餐里倒下的只有费汉龙。
李啸走在队伍的最后,他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客厅:“估计你明天得请一个钟点工了。”
张布迪揉揉发痛的额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