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飞则静静观察叶锦添,叶锦添是个武学奇才,他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年纪还没有徐柒大,却有一股凌驾于人的锐气,大概也是因为从来没有碰到对手。
想起那天他制住徐柒,毫不留情将手指直接戳入徐柒的背部,那只手仿佛已经成了他的兵器,很少有人会这么攻击,毕竟人的手是手,而不是动物用来捕食的利爪,谁也不会用那个去开膛破肚。叶锦添不同,茅小飞毫不怀疑他可以直接用手撕开一个人的皮肉。
“如果你有一个稍逊于你,但年纪却比你小一辈的儿子,这个儿子还格外冷血无情,一天一天成长起来,抢占你的地盘,挖走你的手下,在你的眼皮底下掏走你账上的钱,可以预见总有一天会超越你的儿子。你会不做一点防备吗?”
“想不到你还有自知之明。”舒筒低声嘲笑,那丝冷笑让叶锦添眼神疯狂地流露出痴迷,虽然弧度转瞬就离开舒筒的嘴角,叶锦添仍然低下头,他没法现在扳起舒筒的头,但他可以屈就。
对于叶锦添而言畅快淋漓的吻,是舒筒最讨厌的,唇分时,舒筒满脸铁青,嘴巴绷得紧紧的,似乎一张嘴就会吐出来。
“那你爹为何还要这么迂回?他完全可以在你成熟强大到可以打败他之前,杀了你。”茅小飞冷静道。
叶锦添慢悠悠地转向他,“强者有强者的思考方式,没有敌手,是一个武学奇才最大的痛苦。”
“你是那个他亲手培养的敌手?”茅小飞有点难以置信,他有点晕头了,弄不懂这些人的想法。
叶锦添没有回答,低头看了一眼舒筒,强硬地说:“你困了,应该回房休息。”
“我才起来。”
叶锦添置若罔闻,起身振袖,宽大的黑袍如同深不见底的阴影,笼罩住数人。
叶锦添走后,金沈把脑袋搁在手臂上,他脸上那些丑陋的疤痕看上去丰满圆润了些,微微突出一道道豇豆粗细的条状物。
“一家子失心疯。”金沈抓起一个橘子,放到一脸莫名其妙的徐柒手里,理所当然地命令道:“给我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