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披挂的身影,顷刻跃出木窗,好似单薄的游魂,融入夜色,不分明。
无敌连忙披衣,迈步要跟上。无名已将麻褐外衣扔给他,要他带回客宅去。
他本想支开无名,眼下得了逞,却忽地七上八下了——干什么去?不带上他,必定有诈。
他轻手轻脚,跟着那孤魂般的影子,走过死寂的街衢。那孤魂止住脚步,蓦地回过头。
无敌掠上去,耍无赖:“大哥,你就算不带我,我也跟定了你!”
无名一壁等他,一壁传音道:“你只会碍事。”
“我碍事?”无敌越过无名,要卖弄一下本事,倒也认得方位,由此入禁内,要过白虎桥。
桥后两面斑驳的朱墙,夹着石板铺成的甬道,笔直地向幽暗处延伸。
走甬道?不必费那工夫——五丈高的宫墙,他提气就能翻过去,连钩爪绳索都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