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真是巧了。”沈白凤叹口气,“看来沈某与宁公人的这个赌局,是要输定了。不过输在宁公人手中,在下也算是心服口服。”
宁楚仪忙道:“这案子还未查清楚,一切都还不确定,沈郎何必这么早就下结论!”
“你可知我为何带他来见你?”沈白凤凑近,压低声音道,“宁公人可能猜得到理由?”
宁楚仪仔细打量那牛二,摇了摇头。
“还好,在下总算能在宁公人身前扳回一城了。”沈白凤摇摇扇子,道:“这牛二虽然开了间肉铺,但是他惯于缺斤短两,风评极不好,铺子里的生意自然惨淡。且好吃懒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以手中一直并不宽裕。然而就在昨天,他在这红袖楼,出手便是百文钱赏了个伎人,还口出狂言道,自己近日里发了财,不怕没钱赏。”
说到这里,宁楚仪与他相视一笑:“这发了横财的当闷不做声装穷才是,像牛二这般张扬的倒也少见了。”
“哈哈,可不是嘛!”沈白凤笑道,“而且,你可知这牛二,与那贾家有何关系?”
宁楚仪问道:“你问的是贾恩赐,还是贾连环呢?”
沈白凤摇摇扇子:“虽然不甘心,不过沈某还是愿赌服输,我问的是那贾连环。”
宁楚仪一哂,摇头道:“不知。”
“这牛二家的娘子,曾经是伺候贾连环的丫鬟。三年前刚除了奴籍,嫁予了这屠夫。且这段时间,贾连环也曾与这牛二有过来往。你说,这一点,是不是太巧了?”
宁楚仪点点头,对着沈白凤正色道:“虽然与沈郎有了那个赌约,然而从昨日案发到现在,线索都是沈郎找出来。这次赌局,便是宁某赢了,也是让某羞惭,功劳当全归沈郎才是。”
沈白凤哈哈一笑:“愿赌服输,沈某要这功劳作何。沈某本想借机与令妹亲近一番,谁知天公不作美,不肯成全我这心愿。”
“一切尘埃未定,沈郎此时言败,怕是有点早。捉贼拿赃,现在虽是有了嫌疑人,然赃物并未找到,沈郎还有机会。”宁楚仪笑道。
沈白凤摇摇头:“赃物好找的很,只要跟着牛二,寻图索骥,这是早晚的事。不过,我今日带你来这里,可不只是为了见这牛二,在下要带你见的,乃是更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