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故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终于,换乘了几趟地铁,弯弯绕绕走了大半天袁故到了个偏僻的公园,也找了张长椅坐下了,再次压低了帽檐。
他爸袁程江这辈子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写几个字。这公园他爸退休后常出来逛,穿着身大大咧咧的褂子他能在里面呆上一天,没人猜得到他就是袁家老爷子。这公园里常年聚着一群练了大半辈子字的中老年人,没事他爸也会和他们聊聊天唠唠家常,有一次袁故爸妈吵翻了,他爸摔门就出去了,一天没回来。袁故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和一群朋友嗟叹家里说不上话,孩子又没出息。那场景给袁故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袁故如今既打探不到他爸的病房,又没法进得去他家小区。他只能在这这儿等他爸了。
等他爸缓过这一阵,身子好些了,兴许又会出来走走。糟心的事儿一多,人就不想一个人待着,而且就算他爸想在家闷着,他妈也会让他出门走走。袁故在小公园里等,总归是能等到人。
思及此,袁故就那么安静地坐着。
宋助理最近的日子不是很好过。谭少不知怎么的就病了,在医院躺了几天。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公司里的那几位谭家的董事就开始找事儿了,宋助理不敢明着得罪这几位二大爷,只能咬牙让手底下的人撑着,下面的人表示实在是撑不住了,那几位二大爷太会折腾,宋助理没办法,战战兢兢去敲谭东锦的病房门。
结果里面那一阵又一阵的叫声差点把宋助理逼得直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