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松皆央就蔫了,面色蜡黄一脸惨痛的看着问相沉,然后想到现在这是大婚,不能露出这么不吉利的表情,然后赶紧切换成笑脸,可是却在也开心不起来了。
想自己现在也有一米七出头的身高,再用个两三年的时间拔高下,一米八还是有戏的,结果一看到问相沉,他真的就虚了,虚,太虚了,娶个比自己看着就结实高挑许多的老婆,任谁都虚。
尤其是这未来的夫人刚从边疆回来,即便笑意吟吟温柔不减,但是棱角有度的气势还是暴露了问相沉的履历。
心塞塞的松皆央蔫了全程,直到要洞房的时候,都没回过神。
坐在婚床上,一改之前在问府喝了几杯就醉的模样,问相沉看着气势萎靡,趴在桌子上一蹶不振就是不肯靠过来的松皆央,只是沉默不语的把酒当成水一样的喝。
松皆央不是不想凑近一亲美人芳泽,身旁有美人作伴这夜是好不快哉也,可是美人实在是太爷们了,他一点都不想面对这个事实。之前什么救护美人的心都没了,他现在就想救护下自己的……算了,不提也罢。
不敢靠近美人,又无聊,松皆央只能想象自己的脑袋是个球,然后在方桌上滚来滚去,被铺了大红色桌布的方桌没一会儿就被松皆央给滚得桌布都快掉地上了。
担心松皆央一不小心滚得摔倒,问相沉放下了酒杯,好心的凑上前扶住没稳住身子差点摔倒的松皆央,然后柔声问道:“王爷没事吧。”
是哦,他现在都是王爷了,出宫建府的王爷。还是领了闲差事,可以逍遥洒脱的过日子的王爷。
如今“娇妻”在侧,再怎么介意问相沉的身高和体型,都还是无法阻止他喜欢问相沉这张脸,心动的不行的松皆央当即就顺势抱住了问相沉,然后嗷了一声道:“爱妃!你怎么这么高啊!”
高?爱妃?问相沉一听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然后接着自己的身高体型优势,抱起了松皆央,安抚的拍了拍松皆央的背,顺着爱妃这个称呼,温文尔雅的应道:“臣妾自小就练武,王爷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比现在的王爷高半个头了。”说着,还恶意的摸了摸松皆央的脑袋,又是温柔,又是坏的冒黑水。
炸毛的松皆央当即不满的推开了问相沉,觉得问相沉那个臣妾的自称真的太肉麻了,赶紧提议道:“你还是别自称臣妾了,听着怪难受的,在下臣下什么的不挺好的么。”
然而问相沉则是意外的摇了摇头反驳道:“这两自称不行。”
“怎么不行,不挺妥的嘛?”松皆央纳闷了。
“嗯,这个嘛,臣妾现在是礼部员外郎,从的是五品。若是昨日圣上让殿下在吏部领个员外郎侍郎的差事,定然是比我高的,这般称呼妥当。然……”问相沉忍不住的又拿起酒杯贪了口琼浆。
然……松皆央知道是怎么回事,出宫建府之后,他也开始要参与朝政之事,深受宠爱也无大过的他作为皇子,在吏部领差事是原本就安排好的事情,大家就等着他建府封王之后开始入职了,可是松皆央并不像干这种累死人的活,吏部最不讨好了。
正五品也好,从四品也好,都是累死人的差事,天天参加上朝这哪能行,他还能睡懒觉么?
松皆央当即噗通的跪下,然后义正言辞的说自己资历不足能力太弱,挡不起大任。皇帝看着儿子跪着撒泼,也不想闹僵,只能给了松皆央一个在鸿胪寺的主簿的闲差事,不用上朝的那种,从的是正七品,不算太丢人。这几年和异族交涉越来越频繁,其实也已经算是肥差了,补贴特别多,而且除非是异族的哪个国王首领死了,基本都不需要他来处理,闲,好得很。
所以松皆央当场就接了这闲职,去鸿胪寺转了一圈,认识了下鸿胪寺卿一类的人物之后,就算是完事了。
现在都洞房了,提起这事……
松皆央认真的思考了下,问相沉的职位还真的比他高,称臣下确实是虽然能,但是不太好,传出去了只怕会糟糕诟病。
啊,好烦啊。
松皆央翻了个白眼:“你的字是什么,我给你加个卿字的叫,自称的话,我觉得我其实就行了,不是么?”
“嗯。”问相沉话音刚落,就把松皆央给搂在怀里,心满意足的把人家当小猫一样的揉。
在问相沉的怀里挣扎不得的松皆央只能生无可恋的想着,也许他真的翻身不能,除非上天能赐予他一姚明般的身高……
二人相拥在一起,穿着大婚的婚服,固然对自己的身高有千万般不满,松皆央还是靠在问相沉的肩上心满意足的对两个人的婚姻点了个好评。
好评的第二天,两个人就不约而同的分房睡了。
要说感情不好,还真的不是。也不是松皆央恋床,受不得有第二个人和自己的床争宠,一切的原因的源头,都是因为松皆央的懒,和这时代的人的勤快。
天未亮就起床的问相沉,让睡眠略浅的松皆央很是难过,即便清晨晨练的问相沉的身姿帅的不行,即便每天上朝穿着朝服的问相沉的姿容俊朗的绝世。放在睡眠面前,他都宁愿好好地做一场美好的大梦。
所以第二天,松皆央就急火急燎的和问相沉探讨了一番,两个人一拍定音就分房睡了,除非休沐日这种不上朝的日子,不然一律分房。之所以有事还要同房,还是为了两人的感情上的名声做努力。知道自己醒得早的问相沉每天都是天还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