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梓远远的就听到他之前刚刚从手术室里送出来的病人正操着不太流利的中文咆哮着想要出院。
“砰!”一脚踹开房门,温彦梓笑眯眯的看着那个金发碧眼的德国佬:“raus!(滚出去!)”
病房内有一瞬间的安静。
伦纳德看着这个气势强大又漂亮得一塌糊涂的中国男人愣了一下后又小声的用德语嘟囔了几句抱怨的话,这个漂亮男人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
对着旁边已经吓傻的护士长挥挥手,温彦梓长腿一伸直接坐在病床旁的小凳子上,“去帮我把于医师叫过来。”
已经吓傻的护士长:“......哦。”
“......不对,院长,这里是医院啊,要注意安静啊!麻烦下次不要用脚踹门!”
“小王,你的声音比我大。还有,快去叫于医师来。”
心力交瘁的王护士长:“......”
“喂,那边的大个子,快点乖乖的躺回去。”温彦梓动脚踹了踹站在床边的德国佬,“病人就应该多休息。”
伦纳德面色复杂的看了看眼前据说是这个医院院长的漂亮男人,乖乖的躺回病床上。貌似这家伙自己就是打扰病人休息的那个玩意儿吧。
“你要出院我不拦着,但是你三天后才可以走。要不你也可以打包滚到于秧家里去住。就是那个把你捡回来的家伙,待会记得谢谢人家啊,要不是他,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还有。”温彦梓瞟了床上的德国佬一眼,“我不知道你是干了什么才会受这么重的伤,记住不要给我的朋友添麻烦,那家伙比较傻,经不起折腾。”
“咔哒。”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再一次被人打开,进来的是一个头发乱糟糟还带着眼镜,看上去很年轻的男孩。嗯,三十四岁的老男孩。
“唔,我的下班时间到了,于秧,你自己和他聊吧。”忙了一天都快累死了,“还有,我这里是医院不是垃圾回收站,不要什么东西都往这里堆啊。”略带嫌弃的看了一眼伦纳德,温彦梓假装无奈的叹了口气。
“欸,你要走了吗?”被点到名的老男孩抬起头泪汪汪地看着温彦梓,丝毫不在意刚刚温彦梓的话。
“放心,他又不会吃了你,只是个外国人而已。”抬手将自家发小的一头自然卷弄整齐,温彦梓挥挥衣袖就走了,潇洒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满眼泪汪汪的于秧:“......”
被当成垃圾捡回来后感到莫名烦躁的伦纳德:“......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于秧:“......”嘤嘤嘤,这个人好可怕,彦梓你快回来!
温彦梓走出医院的时候正是入夜的时候,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被夜色掩盖,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正坐在饭桌前享受着丰盛的晚餐,而城市的角落却在滋生着肮脏与腐败。
“哈...哈...哈...”粗重的喘气声被刻意的压抑住,男人捂住自己手臂上正在冒血的地方低低的骂了一句“fack”。离他不远的地板上正躺着一个穿着运动衫的外国人。
“哈...这是最后一个了吧?”男人艰难的把那个外国人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一圈一圈的缠在自己的伤口上然后披上从对方身上扒下来的外套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小巷。
要赶紧联系阿大他们才行,他不能在这种地方倒下啊。
与此同时,温彦梓已经倒进被窝里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今昔是何昔了。
☆、被非礼!
“等等我,拜托。”
“妈妈,不要走。”
“呜呜呜,妈妈,你在哪里?”
稚嫩的童音带着哭腔,小小的孩子无助地蹲在路旁,远处是女人越走越远的背影。
“唔,妈妈!”猛地睁开眼睛温彦梓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疲惫的揉揉眼,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向八点,刚好是洗澡的时间啊。
神清气爽的洗了个澡,温彦梓吸啦着拖鞋晃晃悠悠地朝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走去,想着给自己弄点宵夜吃吃。
刚刚下楼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温彦梓皱眉。难道又是小区外的流浪猫打架受伤躲进来了吗,这血腥味也太浓了吧。闻着味道走过去温彦梓果然发现了一只“流浪猫”,嗯,还是只大型的。
看着不远处的24小时便利店,温彦梓在救人和吃饭两个选择中抗争了一下最后还是把人从地上抗了起来艰难的拖回了家。三下两下的用剪刀剪开了那人的衣服温彦梓暗暗咋舌,这人的身材还挺好的嘛,瞧瞧这八块腹肌结实的欸。拿着镊子把藏在伤口处的碎布挑干净,温彦梓在用酒精清洗伤口的时候伸手捏了捏男人的腹肌,唔,手感不错。
好了,接下来要认真了。取来工具箱,用消毒棉擦拭干伤口周围的酒精,给人打了一针麻醉,取出手术刀做了简单的处理就上手切开了伤口,接着迅速的用镊子取出了伤口里的子弹,又给人缝了两针,拿消毒棉擦干了伤口周围的血迹,便开始处理其他小伤口,最后还拧了一条毛巾给人家擦拭了身体。
血污被一点一点的搽拭干净露出男人刚毅又具有侵略性的面容,浓密的剑眉,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有些苍白的薄唇。即使这人现在还在昏迷当中温彦梓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惊艳了一脸,不难想象,这家伙要是醒过来那双眼睛该有多慑人,说不定可以还做到传说中的用眼神杀人。
这家伙长得这么挺帅,身材又正,该有的全部都有,又意外的特别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