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男,我喜欢暖男那一类的!”
“暖男?这算是什么类型?我也很暖啊,”百里月修狐疑地敛了敛眼睑,一本正经道,“只要不是死了超过两个时辰的男人,都算得上是暖男吧?”
“……!”
听到这话,白司颜顿时一阵心肌梗塞,觉得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再跟他继续这么不愉快地交流下去了!
见白司颜杏眼一瞪,一副要厥过去的样子,百里月修还很认真的牵过她的爪子,往心口上一按,继而道:“你摸摸看,很暖的吧?所以……你是不是在暗示,你其实暗恋我很久了?”
“呵呵,”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看着百里月修一派自我感觉非常好的表情,白司颜下意识就想泼他一桶冷水,当即改了口,“算了,实话告诉你吧……我确实是爱上雪篁了,我对他一见钟情了,所以不管你是冷男还是暖男,我都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好感!”
百里月修自然不信:“他对你那么冷淡,你喜欢他干什么?”
“难道你娘没告诉过你,女人都是喜欢倒贴的吗?我就是喜欢他不喜欢我,这样征服起来才有成就感啊!”
“你死心吧,自从你去年偷看他洗澡被发现,被他一掌拍成了重伤,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才下得了地之后,全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百里雪篁很讨厌你……为了避开你,他还特地搬到了最偏僻的北苑,派了十几个奴才守着,就是为了拦着不让你进去。”
“靠……你、你怎么不早说!”
要是早知道她跟百里雪篁之前有这么一段过节,哪怕吞了一万个熊心豹子胆,她也不敢跟那个大面瘫“要抱抱”好吗?!这纯粹就是找死的节奏啊有没有?!而且她居然还对他耍了个小手段,妥妥地又把他给得罪得更深沉了!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可怕……要不是有父王和母妃在场,百里雪篁一定毫不犹豫地就把她给宰了吧?!
真是太可耻了,没想到这身子的前主人竟然花痴到了这个地步……在大街上乱扑人就算了,居然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放过?!还那么卑劣地跑去偷看他洗澡?!这是节操碎了一地的节奏吗?!
难怪江羽柔对她厌恶之极恨之入骨,男神健美精壮的连她都没有见过,却被这个花痴看光了去,醋坛子不打烂了才怪!
嘤嘤嘤,她能换个身子吗?这天天在王府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让她那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看着白司颜心有余悸一脸惶恐的神态,百里月修满足地勾了勾嘴角,抬起手来轻轻拍着她的脑袋,笑着安抚了一句。
“别怕,有二哥在,不会让他欺负你的,只要你以后不去招惹他就行了。”
“呵呵!”一把拍开他的熊掌,白司颜忽然挑起眉梢冷笑了三声,秀气的面庞上一扫而去慌乱的神色,转而换上了不以为然的表情,“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吗?要是雪篁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憎恶我,便是碍于母妃的情面硬着头皮抱了我,又怎么可能会抱着我站了那么久,还帮我挡了黑莲花的一剑?”
闻言,百里月修微微眯起眼睛,颇为奇异地扬了扬眼尾,反问道。
“你确定他是在帮你挡剑?而不是你自己眼疾手快从他身上掉了下去,不小心挡住了他的视线,才让黑莲花失手刺到了他的身上?”
“哼……”
被戳穿了真相,白司颜微微有些心虚地哼了一声,转而抬起下巴,对上百里月修略带嘲弄的目光,即便端着底气十足的架子地反诘了一句。
“当时情势那么危急场面那么乱,你又怎么肯定雪篁不是为了我才挡那一剑的?不像某些人,天天把自己夸得跟什么似的,一到紧要关头根本就派不上用场,要是真的指望你……呵呵,我早就被捅成一个大窟窿了……”
“我当然肯定,”百里月修却不是容易糊弄的,精明得像一只修炼了千年的老狐狸,“要不是你挡到了他的视线,以雪篁的武功,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刺伤?”
“切!”不屑地挑起眉梢,白司颜本着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原则,继续振振有词,“就当是我主动从他身上跳下去的好了,但雪篁抱着我那么久,被我亲了一口也没生气,这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又有什么牵强附会的理由可以拿出来解释?要是按着你说的那样,雪篁早在我亲完他之后,就一掌把我拍飞了好吗?”
说到这一点,百里月修也是有些奇怪,当时百里雪篁的反应确实出乎意料。
不然以他绝然冷漠的性子,即便是看在母妃的情分上没对白司颜痛下杀手,也不会任由她挂在身上得寸进尺,而且凭他的眼力,大概早就看出了白司颜是故作可怜装腔作势。
等一下,情况好像不太妙……
百里雪篁确实很讨厌以前那个纠缠不休的百里长歌,哪怕是吃饭都不愿跟她同一桌,可要是让他发觉百里长歌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花痴了,难保他不会对白司颜生出几分好感来……否则,百里月修还真没办法解释,百里雪篁那时候为何会放任白司颜在挂在他身上作威作福,对着黑莲花耀武扬威?
等了半晌也没见百里月修再开口辩驳,白司颜不由得意洋洋地翘起嘴角,得瑟道。
“怎么不说话了?编不下去了是不是?这下你总该承认,雪篁对我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