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颜第n次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深沉恶意,深感压力山大,愈发地觉得自己没有竞争优势,快要被时代所淘汰了……嘤嘤嘤!原来她一开始就估错了形势,走错了方向,白莲花神马的在这些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全能帅属下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有没有?!
因为太过心塞,白司颜不得不化悲愤为食欲,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以秋风扫落叶的架势把桌子上所有的食物都席卷一空,尔后剔一剔牙缝,留下了堆成小山的一堆骨头。
心满意足地连连打了三个饱嗝,白司颜的心情才缓缓平复了下来,尔后在独孤凤凛和凤一颇为惊悚的目光中,扶着桌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继而又扶着墙壁,一步一蹒跚地走到了中间的床位上,像是被充了气胀圆了肚皮的癞蛤蟆一样,“砰”的一声往后躺倒在了被子上。
真的是“砰”的一声,一点都不夸张!
惊诧的神色一闪而过,独孤凤凛很快便又换上了比之前更为鄙弃的表情,挥挥袖子吩咐凤一把那一桌子的骨头鱼刺收拾干净,即便转身走了开去,连门槛都没迈进半步。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时辰,待凤一把整个屋子拾掇得干净整洁,纤尘不染,甚至还在屋子的各个角落里插上了鲜花,又在案台上熏起了香炉,还在地上铺开了价值千金的纯白色狐皮地毯……把原本简陋的一个屋子装饰得像是名门世家的豪宅一般,他家那位高大上的壕中之壕主子才养尊处优地款步走了进来。
跨进门槛的第一步,床头响起了“嗝!”的一声,走进屋子的第三步,床头又是“嗝!”的一声,第五步、“嗝!”第七步、“嗝!”第九步、“嗝!”……第十一步,独孤凤凛终于忍无可忍!
“凤一!”
“是,殿下。”
赶忙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茶,匆匆送到白司颜的床头:“百里少爷,喝水。”
“唔,谢啦……”支撑着从床头坐了起来,白司颜一边打着嗝一边接过凤一递过来的茶杯,在对上凤一略带警示的目光时,不由开口解释了一句,“哎,其实不是我故意要打嗝的,打起嗝来我也很难受啊!只是我刚才真的是的吃得太饱了,走也走不动……要不然我早就下床去倒水喝了。”
看着白司颜一脸认真的表情,凤一忍不住多了句嘴:“那你可以不用吃那么多……”
摆摆手,没等他把话说完,白司颜就打断了他。
“没有真正的饿过,你们是无法体会到我的感受的,尤其是像你们家那位天生富贵的主子,更不可能了解到民间百姓的疾苦……”
“你怎么知道我家殿下没有饿——”
不满于白司颜的独断和偏见,凤一下意识就顺势接了一句,想要反驳她片面的评判。
只是一句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独孤凤凛拦了下来。
“凤一,去把那个家伙带进来。”
蓦地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凤一立时噤了声,尔后恭谨地应了一声“是”,即便匆匆走了出去,片刻后,却见凤一连带着木架绑进来一个人。
一个伤痕累累、饱受折磨、除了一张脸尚且完好无损,整个身子几乎已经残破不堪,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见白骨森森的人。
见状,白司颜瞬间就明白了……闻人海棠在走之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有个变态室友天天晚上在寝屋里对一个大活人用酷刑,剥皮抽筋、敲骨吸髓,并且还以此为趣乐此不疲……那些娇生惯养被捧在手心呵护着长大的富家贵公子当然要吓得尿裤子了!
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独孤凤凛这么残忍暴虐的好吗?!
而且……白司颜毫不怀疑,独孤凤凛一定威胁过他的那些前室友们,如果他们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就会落得跟这些活人玩偶一样的下场!
要不是先前干了那么一架,独孤凤凛对她的内功稍有忌惮,不敢对她贸然出手,白司颜估计也早就吓得卷铺盖滚蛋了……她就知道!闻人海棠那只心机深沉小肚鸡肠的花妖,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了她!
“啊——”
正想着,独孤凤凛已经捏着一柄缀满了宝石的匕首开始玩起来了,原本出于昏迷状态的男人瞬间就痛醒过来,发出了惨绝人寰的痛呼。
白司颜被惊得虎躯一震,刹那间连嗝都不打了,满是惊惧地盯着独孤凤凛凌虐了一阵,才缓过魂儿来,忍不住扯了扯凤一的袖子,问他。
“你们家的主子……每天都这么玩吗?”
凤一摇摇头:“也不是,殿下只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用这种方式发泄。”
白司颜忐忑不安:“那他一般什么时候心情不好?”
凤一先是想了想,继而才开口回答:“每个月只有三四天……心情好吧。”
白司颜:“……”这大姨夫的周期也是够长的。
听了一阵叫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凤一忍不住摇摇头,满脸严肃:“殿下今天晚上的心情……似乎特别不好。”
白司颜立刻此地无银三百两。
“……跟我没有关系!对了,那个倒霉的家伙是什么人啊?该不会又是刺客吧?”
闻言,凤一眉峰轻抬,敏锐地捕捉到了某个字节。
“又?”
“咳……就上次三姐失踪的那阵子,二哥提起过你们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