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山中微凉,听着蝈蝈一声一声叫着,青森也跟着一声一声的哀叹,叫得慕樊华直接跳起来甩了青森两个响亮的耳刮子。
“哟哟哟,怎么的?刚要入夏,你这心窝子都处在金秋时节了啊?跟着蝈蝈发情?”
青森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慕樊华,道:“出来还没多久,红姑姑教的规矩我和主子你全全忘了,丹红也......唉......”
“那是她选的罢,再说,你能活着也是托了她的福气,别有的没的整天唉声叹气跟个怨妇似的。”
“青森只是......”
“睡觉!”慕樊华转过身子,他才不要听这些废话,听完了心里不就有了个包袱吗。
青森被慕樊华赏了两耳刮子没敢再叹气,只是枕着散发着淡淡霉味的枕子始终却睡不下,也不知何时听着慕樊华平稳的呼吸一齐睡下了,却又没睡多久,又醒过来,终是想着丹红那张扭曲的脸,想着没多久,鸡就开始打鸣了。
慕樊华这一睡,是极久的,直到这家人的儿子来敲门,他总算是醒了。以前在梨花谷也总是喜欢睡在风大或者静谧的地方。
慕樊华打开门,一个黑溜溜的七尺大汉站在房前,端着一碟青菜和一碟鸡肉,还带着两件短褐,看见慕樊华裂开嘴一笑,一口发黄的门牙让慕樊华不太舒服,但也还算恭敬的接过东西。
“吃饱了,换上衣服,我们就走。”大汉憨憨的说。
“有劳......”慕樊华行个小礼,退回房内。
慕樊华看看这两碟寒酸的菜,不禁摇摇头,道:“实在是太贫苦了,为了我们两还杀了鸡,就是身上那么点财物也没法支撑他们。来,青森,吃了,别辜负了人家美意,怎么说也是人家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