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疯狂霎时涌入脑海,皮薄陷多的大兔子愣了须臾后,猛地将脑袋缩进被窝里当缩头乌龟。然而被窝里尚且充盈着的都是某只狐狸的气息,这才惊觉自己赤身果体地被他拥在怀里。
气血上涌、羞愤难当的大兔子一伸腿将撑着头笑而不语的老狐狸踢下了床,随即又因牵动伤处而咬牙皱眉。
吴太医委屈地揉揉身板,眼一眯,又蹦上床来,宁王大人却将被子卷得花卷馒头似的,吴太医笑着将“花卷”整个拢进怀里,欢乐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苦命王爷受不了这折腾,愤怒地探出一双怒气冲冲的眼。吴太医一低头,吻在他眉间,趁着他失神的一瞬,被子一扯,再次吃干抹净。
*苦短,芙蓉帐暖。
吴太医餍足地舔舔嘴,搂着他家筋疲力竭的王爷晒懒洋洋的春日。王爷说要喝水,吴太医下了床,非要嘴对嘴地喂。吻完了一壶水,却始终留恋不去。怀里人不满地睁开眼,瞪着这放肆的cǎi_huā大盗。
吴太医笑了,笑着笑着却敛容,专注地摩.挲起他的眉眼。
指尖过处,尽是相思情苦。日日夜夜,无不煎熬,从未奢望,还能这般相拥而眠。摸出昨日藏于枕下烧裂半边的玉牌,举到他跟前,与胸.前养得油亮的温软凑成一双。
他却扭头不语,从颈项烧到耳廓。直到再次被扳过脸,堵住了唇。
“你必得与我耗个三生三世了,莫再想那些个墙外桃花。”
被压得无法动弹的王爷半阖着眼道:“他怎会留我?”
吴太医脸上浮一对酒窝:“你将那些个盗匪与土官狼兵名册予我,我去与他说。”
宁王大人气呼呼地翻了个身:“端的是来劝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