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还说不说?”
“说说说,我当然说,”王八贤挫败地放开他,端酒杯和他碰一下,颇有些回忆往昔的微眯着眼睛,“为什么说柴窑存在呢,是因为有人真见过,还不是别人,就是我家那已经驾鹤西游了的老爷子。”
孔信抿着米酒,不置可否地听着,他们俩的成长史是一部骗与被骗的血泪史,二十六年的血泪让孔信早就把眼前这人贴上了黑名单:满嘴大话、假话、废话,就他娘的没有实话!
“你这什么表情?”王八贤瞪眼,“不相信?”
孔信面无表情,“不相信。”
王老爷子五十年前就是赫赫有名的掮客,虽然一生未娶,花甲之年才过继了王八贤,但这不影响他在古玩行里叱咤风云。
不过,如果说王八贤说话孔信当他是放屁,那么王老爷子说话就连屁都不是,那是个比王八贤还要水大的坑货。
“乖乖你太多疑了,”王八贤哼哼一句,继续道,“老头子当年快断气了才告诉我这事儿,他年轻的时候,在景德镇见过真柴窑,果真是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
孔信动容,“景德镇?”
“对,”王八贤语气里带上三分向往,“早年传闻,说景德镇有个大收藏家,康无邪,仿得一手好官窑,那柴窑就在他手里。”
“康无邪?”孔信突然提高声音,“康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