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李闯”说,艾钢早在对方的手背碰到自己衣服之前,便已经一蹦三尺的跳到了一丈开外,后脑勺貌似还撞到了床上铺的栏杆,发出一声闷响。
赵清誉垂下头,藏住忍俊不禁的嘴角,快步往厕所走。待拉开有些摇摇欲坠的门,潮气混合着异味扑面而来。刚刚的小欢乐马上消失殆尽,赵清誉扶额,原来宿舍千万种,厕所都雷同。
“瞧出啥了?”艾钢随后过来,站在赵清誉身后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探头往厕所里看。
赵清誉转过脸,冲着对方迷茫的摇摇头。他什么都没看出来,他压根儿就没敢进去看。
艾钢撇撇嘴,用拇指和食指拈住“李闯”肩膀一块小小的衣服布料,毕恭毕敬地往外揪:“得,还是哥来吧。”
赵清誉很喜欢这个决定。
艾钢撅着屁股在下水管那儿钻研,赵清誉靠着窗台仰头看天。这个城市的天没有深圳蓝,但是清晨的日光很和煦,不刺眼。
“操,就是水管这儿漏的,”两分钟后,艾钢直起腰公布自己的研究成果,“我说这两天厕所这么潮呢。”
赵清誉点点头,他想到了,问题是:“现在怎么办?”
艾钢一脸戒备的看他:“找宿管呗,怎么着,还指望我拿透明胶先缠两圈?这湿淋淋的胶要能粘上我把脑袋给你。”
赵清誉对他的脑袋没兴趣,借着李闯1.5的视力往卫生间里瞄了瞄,他淡淡地开口:“我觉得你可以先把水阀拧上。”
艾钢呆滞三秒,然后杯具的意识到,对方真相了。
拧水阀的时候艾钢还在琢磨,他不是应该开门伊始就把那孙子二话不说踹出去么,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光景呢。难道是对方一改嚣张跋扈鼻孔朝天的模样,改走温文尔雅以理服人路线的缘故?
下意识回头瞄一眼。
对方淡淡的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