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两年之约,他对她所有的宠溺纵容都像是笑话!
知道她喜欢鸢尾花,他费尽心思从辽国移栽过来,每日都会去暖棚中看一看。看见有第一朵紫鸢花盛开,他心中是喜悦的,以为能换得她的笑颜。
那一路他小心翼翼地带去邀月殿,不让花苞吹到一点寒风,只希望它能开放的久一些。
而她却毫无犹豫地丢下了,一眼未看
慕容玄月俊美的容颜上血色褪尽,是不是自己前世欠了她太多,这一世才会尝尽情字的痛苦,受尽这样的折磨。
星辰般寒彻的眸变得恍惚缥缈,他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大殿的。
倾城而下的日光,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富丽巍峨的宫殿在他眼底都失去了色彩,江山如画,因你才有了意义。
高挑的身形踏出泰和宫的门槛,却差点绊倒,他从未这样狼狈过,心口传来一阵阵的抽痛
李福海匍匐地跪在地上,他朝着慕容玄月重重磕头,“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昨夜见过一小太监出宫,没有想到她会是月妃娘娘。一时疏忽大意就没有将她拦下!早知”
“早知”慕容玄月轻声呢喃,无所谓地笑了起来,那一笑毫无颜色,空洞至极,“早知又有何用,她想要离开,迟早还是会走。原来她一直将皇宫当作囚笼,不顾一切地想要离开这里!”
“皇上”李福海没有见过皇上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嘴角微动竟有些不忍,想要劝他的时候。
一袭白衣从宫殿之顶踏落,邪魅如画的脸上只有一派冷绝的杀气。
“慕容玄月,你将颜儿藏到了哪里?将她还给我!”漆黑的凤眸如冰凉的墨玉,眼仁间一片妖冶的刺红。
李福海一惊慌忙站起身子,挡在了慕容玄月的面前。他的出现很快惊动了皇宫之中的御林军。
慕容玄月眯着眸,盯着逆光而站的人影,“你还敢再回南国!”
“爷回来是接自己女人的,你以为我回来是跟你抢皇位的?慕容玄月如果你不把颜儿还给我,你就等着南国的江山城池,在辽国的铁蹄之下化为尘烟血土!”
这样狂傲的话,让慕容玄月脸色微变!
“颜儿”他用上内力,发出一声长唤,直上云霄。
早已离开鸿城的苏夕颜坐在马车之中,忽然间心口微颤,她忍不住掀开车帘朝着身后望去。
身后只有一片寂寥的荒野,没有那抹熟悉的颀秀身影。
她刚才像是听见了慕容玦的声音,看来只是她的幻听罢了,是分别太久思念成疾了吗?与此同时,腹中那对不安分的双生子重重地踢了她一下。
苏夕颜轻吟一声,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你们也想父亲了是不是?等以后或许你们能见到他。”
她的行踪下落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想再让人找到她。
皇宫之内御林军调集,三百军队围攻慕容玦一人,他站在包围圈当中,白衣皎皎。他解下肩头的银鼠披风,手腕抬起,紧握手中的鞭子,神闲气定。
负手,慕容玦抬起的面容,直视着禁军后面的慕容玄月,“你想杀了我?”
慕容玄月没有说话,目光冷冷地望着他。何时起,可望不可即变为了嫉妒,变为了痛恨?
这一刻他是想要杀了慕容玦,如果他不在了,夕颜肚中的孩子就没了父亲。她走投无路,或许就重新回来。
这个想法涌现之后,慕容玄月神色绷紧,他怎会生出这样卑鄙的想法!同时他又觉得这是唯一的机会,能让她重新回来,能顺理成章照顾她一辈子。
念头出现之后,就再也无法摆脱。就像是嫉妒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再也无法连根拔除。
与她相处得时间越久,越是得不到,这个念头就越是强烈。
“慕容一脉的人果然都流着薄情的血,慕容玄月我帮过你,你却抢走了颜儿,还想要我的命?”慕容玦抬首笑着,揶揄,不以为意。
“我们体内流着一样的血,我是否薄情冷血,慕容玦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慕容玄月抬步走近,三百御林军让开了一条路。
“另外”慕容玄月走到他的面前停下了脚步,“夕颜已是我的贵妃,她在皇宫中住得很好,她不会跟你走,也不想跟你走!”
慕容玦轻哼一声,“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邀月宫中根本没有人!”
慕容玄月眼神顿时变得冷厉,“你见过她?”
薄唇轻勾,这张邪艳的脸露出魅生的笑意,“颜儿是我的妻,她还怀着我的骨肉,我凭何不能见她?慕容玄月你以为你扣下她,就能霸占着她?这三百废物能拦得住我?我要带颜儿走!”
“你休想!”慕容玄月断然冷喝。
“能不能不是靠嘴巴!”慕容玦嘴角微扬,凤眸却分外的黑沉,手中的鞭子快如闪电朝着慕容玄月的脖子缠去。
慕容玄月往后退了一步,三百御林军围攻而上
泰和宫中许珑鸢焦急地站起身子,“外面来的人是谁?”
宫婢摇了摇头,只能看清一道流光般的白影在跟皇上缠斗。
“快点扶我出去!”
“娘娘您的腿不能下地,需要静养”宫婢的话未说话就被许珑鸢惊叫着打断了。
“你知道什么?一条腿哪比得上皇上的性命,我绝不能让皇上出事,你快点扶我出去!”许珑鸢神色慌乱不安,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宫婢诺诺应下,扶着许珑鸢出了宫殿的大门。
许珑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