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荆笙离,你个混蛋!”容子修一字一顿地重复着。
“荆笙离,你是真的不知道,沁茹就是朱颜吗?”
“她为你做了多少事,她是为了你,为了铲除帝位的威胁,才被毒剑所伤,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朱颜她你有恩啊,你却这么对她。把她当做下人,她发着高烧,你还吩咐她冒雨出去?”
“我娶朱颜,是不得不如此。”
“荆笙离,我是在替你还债,你知道吗?”
皇子楞在那里,一言不发,酒水在他头发和衣襟一滴滴地低落。
这是容子修第一次看到大皇子如此凄凉的情境。
“是我对不起她。”
“如此,也好。”
他说。
“我这样不成器的废人,也终会委屈他。”
“不如,我们两个废人一起,饮到烂醉吧。”子初凄然地笑了。
“我同你一样,也是不成器的废人。”
“姑娘,你快去看看,他们说,容公子他...他把一坛酒,都浇到了大皇子的头上!”悠儿跑了过来。
“什么?哥哥这是不要命了吗?”初一急急地赶到大皇子的厢房。
厢房里的场景,却让她愣住了。
一地的酒坛,桌前的两个男子,披散着发,微敞着衣襟,靠在一起,又是痛哭,又是像孩子一样憨笑。偶尔,还提着袖子,正用沾着杯子里的酒,手在桌上写着字。
看到此景,初一叹了一声,默默地回身,关上了门。
“你们就在外面候着,也不用进去了。”她吩咐倒酒的丫鬟们。
后来,春水楼的人记得,两个人在里面,一直坐到了天明。畅笑,大哭,沾着酒写着字。
空气安静地流动,将桌面的水渍逐渐带走,痕迹全无。
不久,容侯府大婚。
婚宴那日,邀请了诸多宾客,礼数皆尽。
婚后,子修主动请命,调到北凉军营掌管文书。从此,不再在太子府任职。
自此,两人少有共事。
那个春水楼的夜晚,也很快变成了市井坊间的传言。
只是,用酒写的字。很快就会消失。
于是,他们曾经在桌上写了什么字,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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