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新罗推了推杨开。
杨开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醒过来后,过去的事,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花五思索了片刻,见段新罗把杨开摇的像拨浪鼓,说道,“此事不急,慢慢查,总能查得出。”
“少爷,花家不是你一个人的花家。你能把人留在身边,却不能时时刻刻看护他,那小童儿又不是个让人省心的,生的漂亮,长大后定是个惹人眼的,难保没有好事的人借此寻花家麻烦。无论杨开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拿不到卖身契,是万万不能把杨开领进花家大门的。”由田一本正经说道,“老爷是不会同意的。你可以本问清缘由,从旧主手中把杨开的卖身契买下来。但花家与顾氏族并没什么来往,如何接洽如何商谈都要有一番算计。顾家旁系众多,难道要一家一家去询问,有没有一个叫杨开的逃奴么?再说氏族自命清高,从不涉商道,而花家中也没有人当官,只怕他们根本不会理会我们。”
花五咬了咬唇。
杨开嗤笑一声,眼前的女人,又傻又蠢,随便挖了坑险些埋了他,随便在坟地里认亲戚,随便上了陌生人的马车,还险些把自己卖给一个更傻更蠢唯有皮相还看得过去的少爷。
细细童声打破马车中的尴尬,“有官奴烙印又如何,只要小心防备,只要你们不说,不就瞒下来了?烙印在左肩上,又不是在脸上,何况我的身体这么小,长个几年,又有谁还认识我?”
“也是。”花五想了想,“大渝律法中,我记得还有一条,官奴要去奴籍,需有帝王特赦。”
段新罗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
“既然找不到主家,那就去求皇帝的特赦圣旨。”花五感到杨开眼神一暗,似乎颇为排斥,只当是小孩子嫌他推脱。但从他觉得由田所说有理,且这个方法安稳,一旦事成,无需再有后顾之忧,而且对杨开,也是一条好的出路。
段新罗疑惑地望着花五,花五为何会说皇帝特赦,花五难道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与皇帝那些纠缠,知道她是高陵段氏的本家女儿?
“独孤乾凭什么给我特赦圣旨?”杨开的话令花五惊愕。
“这话当着我们说说就罢了,出去可不能乱说。”花五惊讶过后,回过神来,这孩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出口便是皇帝的名讳,仿佛在他眼里,皇帝是个邻里街坊一般。
段新罗放下心中疑虑,想,有谁与独孤乾关系好呢?数来数去,都是些跟她关系不太好的人。
以她三年来对独孤乾的了解,他绝不会给什么特赦圣旨,相反,把所要特赦圣旨的孩子绑起来扔到菜市口斩首示众的可能性比较大。
花五敲了敲桌子,让两人把注意力集中过来,说道,“我的意思是,小开可以考科举,以小开的聪明与韧性,学个十年二十年,必然高中,只要为官,自然而然就是特赦。而且,有了考生这个身份,即使是逃奴,也能保命,除掉主家,就算官府也动不得。考生身份是二十年,小开如今十三岁,就算屡试不中,起码也能保二十年的太平。”
段新罗第一次听说,考试还能救命。
大渝律法奇怪,或许是因为其文字过于艰深晦涩,虽然吞并大楚百年来,文字已经简化不少,但有学问的考生依旧是比大熊猫更加珍惜的保护对象,与人大代表一般具有豁免权。
段新罗立刻明白了花五的用意,不仅能保暂时平安,若是小开能一举高中,步入仕途,就再也不用跟着她吃苦,还能有一番作为。
虽然景央是她的伤心地,但却是各地有志者施展抱负与才华的龙门圣台,独孤乾虽然与她八字不合,却是个爱民如子,从善如流的好皇帝,对为他忠心卖命的臣子们好的很。
“考。”
“不考。”
段新罗与杨开对望一眼,一方不解,另一方却很坚定。
“要考你自己去考。”杨开又把脸撇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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