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并不硬接,轻轻一跃,再度闪过o
高处,离火真人已面沉似水o一旁观战的林枫恨声道:“这楚渊,自幼受我五行宗同门戏弄,从不曾露出过如此功夫,想不到他竟然是在藏拙,这小子,心机深啊!”
王浩然冷笑一声,道:“那他可要枉费心机了,在强横无匹的武力面前,一切阴谋伎俩都是没用的!”
林枫赔笑道:“大师兄若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
擂台上,楚渊就像一只猴子,蹿高伏低,时不时偷袭一剑,便是一片冰屑纷飞o法器护甲也是需要法力维持的,楚渊要做的就是耗尽他这件法器上所蓄的法力o
而叶金斗头顶金光罩,身披寒冰甲,举着厚土盾,拎着桃木斧,每一件法器都需要他用法力支持,每一件都要牵扯他的精力心神,久战之下,连楚渊的一根汗毛也没捞着,体力却已渐渐不支,跌跌撞撞得像一只大狗熊似的o
离火真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有心喝令这个蠢货弃械投降,可是他一向自视甚高,向人投降的话又怎么说得出口?
擂台上,叶金斗勉力支撑,已是破绽无数o只是,楚渊破不了他里三层外三层的防护,他也伤不着楚渊的一根汗毛,二人就这么僵持着o
仙宗大会较量,很少有斗个几百回合的,高手过招,几个回合就能分出高下胜负,可两人这一场打斗,却创下了仙宗大会的比武记录,足足打了一个多时辰,看得围观者昏昏欲睡o
忽然间,叶金斗膝盖一软,单膝跪到了擂台上,拄着桃木大斧,喘得跟风箱一般:“不不打了!”
楚渊长剑一横:“你认输了?”
叶金斗四仰八叉地倒了下去,胸膛起伏,大口喘息,断断续续地道:“不不认我没输!等等我歇过劲儿来”
四周的人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高处的离火真人脸都黑了,再也顾不得尊者身份,沉声吩咐一个侍立身旁的弟子:“去!叫那混账滚下擂台!让浩然去,必须打败楚渊!”
叶金斗被人搬下了擂台,王浩然却马上就跃了上去,沉声道:“五行宗王浩然,挑战蜀山楚渊!”
汤思悦惊道:“师姐,五行宗大弟子,挑战蜀山剑派大弟子了!”
俞婉儿虽然不喜欢王浩然,却从没小觑过这位五行宗大弟子,神色变得极其紧张o一旁唐冰却大叫起来:“喂!五行宗的人还要不要脸,这是要车轮战吗?”
四周看客也纷纷为楚渊鸣起了不平,这时候楚渊可是已连战两场,第二场更是在叶金斗的乌龟战法下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楚渊怎么可能还有余力迎战五行宗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王浩然很尴尬,身为五行宗掌门大弟子,他不能不顾师门令誉,再者,他也有信心击败楚渊,要知道,挂了一身乌龟壳的叶金斗,在他手下也走不过五招,而楚渊和叶金斗打了足足一个时辰,是靠把他累趴下才赢的o既如此,何不故示大方?
想到这里,王浩然道:“好!你且打坐半个时辰,你我再行比过!”
王浩然甚至还取出一颗橙青色的丹药,托在掌心道:“这是我五行宗的五行归元丹,可滋补元气!”说着,王浩然屈指一弹,将那丹药射向楚渊o离火真人见了抚着胡须暗暗点头,林风和叶金斗这两个晚辈太不争气,此刻王浩然的表现就可圈可点了o
楚渊接过丹药,淡然道:“多谢王师兄,不必了!”顺手一抛,又把那丹药抛了回去o
王浩然冷笑一声,就在擂台上盘膝坐下,楚渊见状,也就地打坐o俞婉儿见了,对汤思悦耳语几句,递过一颗丹药,汤思悦点点头,便向擂台上飞去o
唐冰见了,嘻嘻一笑,揶揄道:“心疼情郎了呀?”
俞婉儿俏脸一红,道:“小冰,又来取笑!楚师兄”
俞婉儿顿了一顿,才道:“楚师兄对我有救命之恩,因为这段因果,所以我才想助他一臂之力,可不干男女私情o”
唐冰讶然道:“救命之恩?哎呀,若是救命之恩,一颗固本培元的丹药可还不上这个情儿o”
俞婉儿道:“是呀,我也觉得,欠他良多o”
唐冰道:“所以喽,以身相许吧!”
“你”俞婉儿又好气又好笑,狠狠瞪了唐冰一眼,她也不怕,反而回了一个鬼脸o
汤思悦在擂台上方盘旋两周,俏生生地道:“喂,楚大师兄!”
楚渊抬起头,汤思悦道:“我大师姐赠你的百草小还丹!接着!”
汤思悦顺手一抛,楚渊抬手接过,顺势纳入口中,微笑道:“多谢!”
王浩然见俞婉儿赠药,心中无比嫉恨,见楚渊痛快地收下俞婉儿的丹药,却把自己所赠丹药毫不犹豫地还回,心中更加恼火,暗暗打定主意,一会儿定然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o
二人打坐半个时辰,各方修真者且去歇息,等时辰一到,又纷纷升空,一时悬于半空的那座擂台被围得水泄不通,因为先前一段插曲,这已不再仅仅是仙宗大会的保留节目了,而是籍籍无名的蜀山剑派与大名鼎鼎的五行宗之争,大家兴致更浓了o
“楚兄连胜我五行宗两个弟子,王某佩服o事关师门令誉,一会儿少不得全力以赴,楚兄可要小心了o”王浩然这话一出口,楚渊就知道,他动了杀机,这是为他杀人做铺垫o
对上王浩然,楚渊纵然功力大进,其实也并无把握,但他更不能退,蜀山剑派,已经退无可退了o楚渊沉住了气,道:“理当如此,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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