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笑道:“饭都吃不饱的孩子,哪有机会吃多。”想了想她又说:“不过你说的对,我真没想到这个问题。”
东子受到鼓励,掏出两千元,跑到超市里面去卖猪肉排骨,被我拦了下来,东子问道:“小先生,你不帮小舞也就罢了,难道看孤儿院的孩子都不让去?”
我被东子这话恨得牙痒痒,点点头说:“行,一会儿你自己拖过去!”
两千块钱能买多少斤肉我算不出来,但是我那车子的后备箱是装不下的。东子挠了挠头,怕在女生面前丢了面子,将那整整两头开膛破肚的猪拎到了车顶上面。这生猪还带着猪头,趴在车顶上看上去诡异之极。
这也算忍了,这东子还去玩具中心买了一个猪八戒的面具戴在脸上卖蠢,要不是看在他师父的份上,我真想把这家伙踹下车去。
来到孤儿院,外面的站着不少小孩子,我细细数了一下,总要有十七八个之多。他们大多怕生,离我们很远,但是围着轻舞有说有笑。东子跟我说:“轻舞每个星期都会来一次这里,然后把跟孩子们玩的照片发给我们看,小先生,她真不是那种人。”
这所叫做“同济院”的孤儿院看上去条件并不算很好,一个独立的小楼,一个小院,顶多算是普通人家的住宅,但是没想到这里面居然塞满了十几个孩子。
这里没有院长老师的分别,只有一个满是白头发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轻舞热情的上前跟她打招呼,叫对方“妈妈”。我心中疑惑,悄悄问道:“怎么你的这个轻舞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
没想到轻舞却听见我说的话回答道:“我小时候被送到这里寄养过一段时间,所以我有两个妈妈。”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一个银质的头花,轻轻地插在那中年妇女的耳朵边说:“今天母亲节,祝您永远年轻。”
我本以为这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哭逢”。却没想到两个人没有多少寒暄,随后却想明白,能守着一群孤儿,熬白了头发的人,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流泪。
那女人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拉着轻舞进了屋子里面。十平左右的小小空间,除了桌子,还摆着两张床,人要走过去,就得一点点的往里挪。桌子上正在包饺子,一大盆饺子馅只有青菜。
“等一下再包!”东子喊了一声,立刻转身就跑了出去。轻舞跟对方介绍说:“这是我的几个朋友,特地来看弟弟妹妹,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
轻舞放到桌子上两千块钱,那女人却摆手说:“孩子你不用拿钱了,这几年政府给的补贴够用了,再说你妈妈还要用钱。”轻舞没说话只是低着头轻轻咬着嘴唇,熟练地擀着饺子皮。
那女人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我才知道她姓宋,她往杯子里面捏了一点茶叶,干瘪的茶让她有些拘谨,问道轻舞说:“这是你男朋友吗?”
轻舞摇摇头,我说:“只是萍水相逢。”又问道:“这些孩子都是父母双亡的?”
那女人叹了口气说:“父母双亡的少,大部分都是被抛弃的。”
轻舞对我说:“这些孩子的父母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前几天捡到一个婴儿,被家里的大人要回去了,算是幸运的一个。”
我摇了摇头说:“其实能被你们收养才幸运。”
东子此时扛着一口整猪问道:“他们咋幸运了?”
轻舞却惨笑道:“更多的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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