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叔大喜,搜集各人的水壶挂在脖子上,又从包里拽出一个不锈钢饭盆,叫上胡三正要动身时,却被胜子忽地拦住:“你们不要去了,让我和他去。”
他硬邦邦的手指直直指着我,我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两步,望望他坚定的脸又看看王霖朔错愕的脸,有些慌乱的强笑道:“就咱俩去恐怕不太好,战斗力太弱,我建议再叫上一个人。”
胜子执拗的摇头:“不,那个地方如果不是本地人的话找不到的。但如果三个人一起去的话,骆驼又坐不下。”
胡三跳出来道:“他力气太小,功夫也不高,万一遇到危险可就完了。你看咱俩一同去怎么样?”
胜子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皱着眉道:“不,我害怕你,我不和你去。”
胡三无奈的向我摊手,我又气愤又隐隐有点担忧,望着胜子的厚嘴唇塌鼻梁,突然很想上去揪住他的领子质问他搞什么幺蛾子。路叔牵来骆驼,胜子抢先跃上去,有些得意的抓住缰绳。我的心七上八下,摸了摸腰间的枪还在,一横心怒想:我的体格比胜子好一些,手里也有武器,还能怕这个小毛孩子不成?
我接过黄袍,跃上骆驼,故意用腰间的枪抵着胜子的后背,低声催促道:“快点走吧,一会儿会更冷。”
骆驼甩开蹄子奔跑起来,胜子紧抿着嘴唇,一动不动地佝偻着脊背趴在它身上,只有细微的喘息声才能证明他还活着。一开始时我虽觉得有些尴尬,但转念一想觉得如果交谈也没什么话题可聊,反倒比现在更尴尬,便也紧闭了嘴。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我的思路开始漫无边际的游荡。思绪从那一块玉蔓延到我和王震还有张思远初见的时候,眼前闪出我得知路叔生病后的那个惶急的上午。我不由自主的低低叹了口气,心道一路上的艰辛困苦也够我写一本书了。正当我魂魄出窍,已至化境时,胜子却忽然开口打破了寂静
他操着云南味的普通话问道:“那个胡三,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