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简直莫名其妙!说正事,你找我想说什么!」
瞿羽湘抹干了泪水,斜着眼气呼呼向吴征道:「我想清楚了,你的法子若是
能成,我听你的便是。」
「哟哟哟……什么意思?千不情万不愿的是吧?」吴征讥讽一声,又道:
「谁也不能保证法子能不能成,说不准雁儿一刀杀了你也未可知,谁让你干的蠢
事?可是你有更好的方法?呵呵,那说出来参详参详,指不定我听你的。」
要论机灵古怪,瞿羽湘哪及得上吴征?她赌气道:「要有办法我还能找你?」
「那就乖乖地听话!我先和你说明了,,你若胡乱自行出了差错,莫来
怨我;第二,我没碰过类似之事,雁儿也未曾有过,她能不能答应我猜不了。若
不成你不能怪我;第三,这一点倒是能许诺你,若是不成,我的条件也就作罢。」
吴征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意思,成了是他的功劳,不成是你的责任,当真便宜
占尽。瞿羽湘又别无他法,心里更是隐隐觉得吴征的方法成功的可能性极大,无
奈中险些锉碎银牙恨声道:「成交!你莫要欺骗于我。」
「我犯得着骗你?此事于我而言是个大麻烦,我若解决不了麻烦事,只好解
决带来麻烦的人!」吴征朝瞿羽湘指了指,才又缓缓柔声道:「我不愿多害人命
才费尽心思想出这么个法子。你不情愿,我知,可我也没有旁的办法。况且,你
现下觉得我欺侮了你,趁人之危。呵呵,不怕告诉你,日后你会发现此事我只占
了小便宜,而你,则是有天大的好处。」
「当我三岁小孩子么?」瞿羽湘一脸的不信。
「随你,不过现下你先乖乖听我的!」吴征也不多做辩解,朝瞿羽湘道:
「安心去上任,伤势也需静养,待时机成熟自会唤你来。」
*** *** *** ***
比起刚任北城令的诸事皆乱,自韩归雁遇刺之后渐渐归于平静。圣上的震怒
与几位重权大臣的指天立誓雷声大雨点小,金吾卫与京兆府更是抓了些地痞流氓
之后便再无进展。只是谁都知道清波静浪之下正蓄起汹涌巨潮,只待爆发的那一
刻。
除了朝堂之外,韩府与吴府在暗中的调查也一刻未有停止,只是收效甚微。
刺客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在成都城消失,杳无痕迹。依韩克军的意思,既知刺客
是暗香零落贼党,也不需纠结于到底是哪几人,一股脑儿连锅端了便是。
除了要操心这些事情,吴征也将北城府衙的后堂装扮了一番。短期之内自己
的官位是怎么也动不了了,那么让自己当官当得舒服些也是理所当然。祝雅瞳关
于生活的见解对他终是影响甚深。
宽阔的后堂被隔出个小间,内里摆放了张舒适小床。隔间的墙壁上靠着个可
容两人的衣柜,公务之余的午间吴征常在此休憩,以免在府衙与吴府之间奔波。
傍晚时分,北城府衙闭了门,衙役们舒展着懒腰三五成群各自约着或是小酌
两杯,或是寻欢作乐,吴征却不曾离去。
回想刚上任时韩归雁前来祝贺时,吴征曾发下要在府衙里将她办了的「豪言
壮语」,此后又因各类事务耽搁了去。韩归雁初任京都守备府,手头事务比之吴
征要繁忙得多,又逢遇刺一事每日里刑部与宫中询问不断,着实脱不得闲。两人
也直至今日才密约于北城府衙,一抒胸中思念之意。
韩归雁在马车里换下官府,在北城府衙侧门下了车叩响门扉。把门的衙役早
得了吴征的吩咐,问明了来人后忙自开门放行。这些老油条早已知道想在这里混
下去,不该问的决不能问,不该知道的连听也不要听到,否则随时可能大祸临头。
开门时连头也不敢抬,吴大人既与韩大人有事相商,又岂是他能知晓许多的?
韩归雁吩咐随从在后院门外看守等候,径自踏入院门。
小院里静悄悄的,不知吴征藏在何处给她个大大的惊喜。芳心可可的女郎随
手拉开发带披散了长发,俏脸满布红晕,一路走得小心谨慎。胸腔里已是小鹿乱
撞,若真被爱郎的忽然出现吓得实了,怕得失声惊呼出来。
院中无人,韩归雁窃笑一声,料得吴征正藏在门后等待。她眼珠子一转,吴
征内功精湛最擅耳听八方,自家进了小院多半瞒他不过,索性抖了抖衣袖捋平裙
摆,漂漂亮亮地推门而入……
事实上二人心意相通,吴征也料得韩归雁最终定会径直入内,他也大大方方
地立定在门后,只待爱侣入门便一把抱起好生亲昵一番。而韩归雁所料不到的是,
那座普普通通的小衣橱里藏得有人!
瞿羽湘整日价的忐忑不安,期盼已久的日子到得眼前全变作诚惶诚恐。她不
知当韩归雁知晓了一切会怎生看待她,更不知孤注一掷后究竟是一尝夙愿还是惹
得韩归雁的反感,从此再不相见。
吴征的提议让她怦然心动,此前苦苦压抑的情感与平静的得过且过之心,被
那股渴求的风暴扯碎得荡然无存。经年累月的压抑,换不来情感逐渐平静,反而
是欲念如同待发的火山,稍经撩动便不可遏制。瞿羽湘深知自己已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