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枚竟是照着何道言头顶的百会穴打来。众人都知道这百会穴是人身大穴,若是被打中了,轻则残废,重则伤亡。况且要是像第一枚那样的力道,打在这肉身之上,岂不是要瞬间穿个洞出来。要想置他于死地,却也不用什么百会穴了。霎时间都张大嘴惊叫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这后一枚石子“铛”的一声,落在了何道言的百会穴上。何道言“哇”的又吐出了好大的一口黑血。原来后发的那一枚石子使了一个巧劲,虽然力道奇大,但却是一碰到阻拦物便借力打力,转到一边。
只见这时韩胜金也早已经跃入了场中,抱起何道言,眉头皱着,关切的问道:“如何,有事没事?”
那何道言缓缓的睁开眼睛道:“我没事,师父,给您老人家丢脸了。”
“现在先不要说这些,你先好好休息吧。”韩胜金说罢,摆摆手,便有两个师兄弟过来将何道言抬了出去。
韩胜金站起来,望着呆站在一旁的木苍盈“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他心中知道,若不是房顶上有高人相助,何道言的性命便要摆在这儿了。正要向屋顶摆手致意。
只听叶无双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一场是谁胜了,还请韩兄主持公道。”
韩胜金心知他有意嘲讽,但确实是自家败了,何道言虽然被人点了笑穴在先,但这算不得伤人,后面吐血乃是自己急火攻心所为,就算是最后一招,木苍盈的长剑也未曾招呼到何道言的身上。这样算来,自然是望蒙山胜了。
只见他表情一凝,心中有气:“迟早要你们的好看!”嘴上却是说道:“这一场是望蒙山胜了,水师兄教的好徒儿啊!嘿嘿……嘿嘿。”最后这两句“嘿嘿”众人听不出是何意。
但韩胜金说出了“望蒙山胜了,”却是引来了一阵窃窃私语,都道:“不愧是名门正派的领袖,这般的有度量。”“好哇,正道之中有这样是非分明的人物领导,也不怕什么魔教了!”
叶无双原拟他会反驳几句,没想到他欣然认输,心中一荡,脸上却是笑嘻嘻的道:“好哇,韩城主果然大气!”
却见韩胜金也不理会他说什么,朝着房顶上一拱手,道:“哪一位前辈高人在此,下来落座指教可好?”他语气甚是诚恳,显然是对于刚才房顶上的这位前辈高人非常尊敬和好感。想来是因为关键时刻救了何道言的性命之故吧。
众人从刚才的两下破空之声中便看出来房顶上有高人,木苍盈何等身手,那人竟能在这么远的距离下用石子将他的剑打落,并且在大厅之中穿柱而过,直至剑柄,就这一手功夫想来在场的人便无人能及。
众人都望着屋顶,看着这一位高人现身。
只听得“哈哈哈……哈哈哈……”齐天殿屋顶之上的那人高声大笑,但听这笑声之中又蕴含着无限的悲凉。就像是在演奏一首无比凄凉的乐曲。只见屋顶的尘土簌簌落下,这笑声仿佛将整个齐天殿震的微微摇动。
年轻一辈的弟子听到这笑声便即抵挡不住,只觉得浑身一半热,一半凉;心跳时而快,时而慢。再听得片刻,想必心都要跳出来了。
雷銓天等人运功抵抗,倒也经的起。
而叶无双等人都皱起了眉头,虽然听到这人的笑声只是由心而发,并无伤人之意,但如此这般可怖可畏的声音,听的人心中直发毛。均道:“好哇,要是这人也是冲着那东西来的,自己可万万不是对手!看来今天是讨不了好去了。”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凉了半截。
骤听得那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接着轰鸣的一声,一件事物从房顶上掉了下来。重重的落在刚才比武的场中,闹得烟尘四起。
众人定睛看去,原来是一个麻袋,看那麻袋不停地扭动,里面“嗯嗯丫丫”的发出声音,显然是一个人了。但这人想必是被人塞住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众人均不知房顶上这位高人此举是何意。
只见他也不露面,在房顶之上说道:“前几路过山西,看到这人调戏农家妇女,那姑娘不从,这人便起了杀意!杀了这姑娘便罢了,他还将这农家一家上下十几口全杀了。各位自称是名门正派,这事该当怎么办?”他这几句话慢慢说来,虽不见运气,但自有一股威慑全场的气场。
这声音听在别人口中也就罢了,但让金鸣、木苍盈、雷銓天三人听到了,却如五雷轰顶一般,三人对望一眼,眼神之中充满了惊恐,心中道:“难道是他!”
“我辈同为正道中人,惩奸锄恶乃是分内之事。既在我山西境内,如遇此事,我永福城便第一个放他不过!”韩胜金愤愤的说道。
“好!既然韩城主都这般说了,想必不知此事,我今日便替韩城主清理了门户吧!”
“什么!”韩胜金惊道,原来麻袋中的恶贼竟然是永福城的门人,这显然是韩胜金始料未及的。他正要计较着如何缓和一下,以便阻止。
不料只听得一声“嗤!”,但见银光抖动,却是屋顶之上飞来了一柄长剑,韩胜金早听在耳中,知他已经动手,当下不及细想,一个懒驴打滚,抄起地下何道言所留的长剑,运气于剑身之上,往那一柄银剑上面砍去,他自踌自己的功力与屋顶之人相差甚远,也不指望能够抵挡,只盼着能让他偏了三分,不伤要害便罢了。
众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