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铨天道:“小姑娘,我们不跟你吵架了,咱们好好说话,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我就让你的雷方哥哥带着你去玩好不好?”
宁若溪听着雷铨天这话,才把仰着的脸收回来,看着木苍盈说道:“这才像话,我就说了你们得征询我的意见么!”“嗯,你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我是不会告诉其他人的!”说着这话,眼睛一撇一撇的朝着木苍盈和金鸣那边瞅过去。显然是对木苍盈刚才的话还有一点“怀恨在心”。
木苍盈和金鸣也是服了这个软硬不吃的小姑娘,任由着她的性子。
“你和离无逆什么关系?”雷铨天沉了沉嗓子问道。
“我么,根本不知道谁是离无逆!你们却非要把我跟什么离无逆纠缠在一起,好没意思!我只是乱闯着玩了玩而已,谁叫你们都不陪我玩的!”
雷铨天听了这话,又要发火,这一次却是强忍着怒气,雷方看着师父的脸色又有些不对,赶紧向宁若溪使眼色道:“就是那天带你出去玩的那个人啊。”
“哦,你们说的是大哥哥啊,谁来也怪,好久没有见到大哥哥了,他说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啊!大哥哥是不会骗人的!哦,……对了,你们说我的大哥哥就是那个大恶人离无逆?胡说!他才不是什么大恶人,他带我玩,给我好吃的,武功还比你们都好!他才不是什么大恶人!”
木苍盈与金鸣四目相对,显然是颇感意外。原来这个小姑娘真的与离无逆有莫大的关系啊。金鸣转头看向了雷铨天,想问个明白。
雷铨天只好道:“方儿,你将那几天的事情仔细的讲给我们听。”
雷方“哦”了一声,便一五一十的将那天在镇子上如何遇到火烧宁跋丕,救下宁若溪的事情说了出来。至于宁若溪给雷方他们带的话,雷方觉得这是有辱师门的,便想着单独与师父汇报。
这一段故事说出来,听的大厅之上的三个人瞠目结舌,他们何曾想过,原来离无逆已经将他们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三人对望一眼,心中究竟还是叫着万幸!至少伊丰找回来了。若是伊丰被离无逆夺了去,那么他们真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只不过如此看来,宁若溪似乎真的与离无逆一点关系也没有,只不过是离无逆随手拿来利用了的一枚棋子罢了。没想到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竟会被离无逆迷倒。也真是难为了她。如今还得编出谎话骗她她的父亲没有死云云。
众人听得雷方说完,心中也大概有了了解,觉得再把宁若溪为难下去,似乎不是君子所为,要给他加奸细头衔的这件事情也只好就此作罢。
只听雷铨天说道:“我们调查清楚了,你的确不是离无逆派来的奸细,是我们冤枉你了,从今往后,雷家堡的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玩,没有人再拦着你了。那个金鱼儿你若是喜欢便送了你。”
这句话让宁若溪开心了好半天,但她心中始终对于自己的大哥哥放心不下。任然还要再强调一遍:“你们记住了,他是我的大哥哥,可不是你们说的大恶人!”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大家都不在觉得这个小姑娘油腔滑调了,只是觉得她很可爱,但究竟是隔了离无逆的关系,都不愿意与她走的很近。
雷铨天也只是交代了雷方以后要好好看着宁若溪而已。雷方满心欢喜,这正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他竟没有发现,他是如此关系宁若溪的喜怒哀乐。也许终究有一天他会发现的吧。
雷铨天交代完之后,便让雷方带着宁若溪出去了,而自己与金鸣、木苍盈留在了大厅中。没错,离无逆对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此了然于心,不能不叫他们心惊胆寒。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三年前的一场变故,竟是会让手足之情变得自相残杀,不!哪里是自相残杀,简直就是毫无血性的追杀!是离无逆对他们三个人的追杀!雷铨天有时候想想,便觉得是自己应得的报应!
“师兄,你看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木苍盈转头看着金鸣问道。金鸣脑袋却朝着另外一边,看着窗外,没有说话。木苍盈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只好扭头看着雷铨天。
雷铨天道:“再过几天就是念奴的满月了,离师弟势在必来,我的五杀阵也训练的差不多了,我看咱们未必就会输。离师弟是光明磊落之人,要是偷袭咱们,咱们必然不是敌手,但是他的为人咱们都是很了解的,他肯定不会偷袭,而是会正大光明的来。所以还是放心好了。兵来将挡,总会有办法的。”
说完,只听金鸣“嗯”了一声,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木苍盈道:“嗯,还好咱们还有伊丰,到时候将伊丰抬出来,离无逆就是不死也要气个半死,如此看来咱们至少是不会输的。”
说道伊丰,三人心中仿佛又多了几分底气!
三人正在那里商量着,只听见小石榴在门外的敲门声,雷铨天让他进来说话,只见他脚步匆匆,边走边说:“不好了!师父,不好了!”
“不要惊慌,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伊丰……伊丰他掉到后面的悬崖下去了!”
人,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刚说到伊丰是手中的一把利剑,现在这把利剑便要生死未卜了!
雷铨天一把揪起小石榴,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而此时,金鸣早已拉着木苍盈飞奔出去,朝着后山的悬崖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