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珪区区十万大军,怎么也不可能是有王彦章支持的朱友贞三十万大军的对手,被打得节节败退,汴州前方所有州县全部失陷,八月十七日,朱友贞和王彦章大军强势杀到了汴州城下。
“朱友珪,你弑父篡位,天理难容,还不快快开城门受死,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看着汴州,朱友贞激动大笑,被父皇驱逐到洛阳这么多年,他又回来了,大梁的皇位终究还是他的,他才是父皇的嫡子,他才是大梁皇位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朱友珪区区一个弑父者罢了。
皇宫内,朱友珪听到将领传来的朱友贞的喊话,咬牙切齿,满面狰狞。
“该死的朱友贞,大梁的皇位是我的,你才是乱臣贼子!”朱友珪破口大骂,极度不甘心,他坐上皇位还不到两个月,怎么甘心将皇位让给朱友贞,况且朱友贞还要杀他,哪怕他投降,朱友贞也不可能会放过他。
“陛下!”张皇后走了进来,同样满脸慌张和恐惧。
王婉儿被李元兴拐走后,朱友珪娶不到王婉儿,不得不在张家的胁迫之下,立原先的王妃张氏为皇后。
对于这个曾经侍候过自己亲生父亲的皇后,朱友珪心里是极度厌恶的。
“滚!”朱友珪问都懒得问一声张皇后来干什么,直接冲其吼道。
“陛下---”张皇后一脸委屈,当然不会就这样出去,朝着朱友珪嗲了一声。
“滚!朕让你滚,听到了没有!”朱友珪愤怒的朝张皇后大吼,满含杀机。
到了现在这种境地,朱友珪已经懒得去讨好张家,更懒得继续掩饰对张皇后的厌恶,他只想发泄出来,不管是心里的厌恶还是杀意,他都懒得掩饰。
眼看着朱友珪眼中的杀机,张皇后遍体一寒,当即逃似的离开。
张皇后离开后,朱友珪又亲手杀了几个身边的太监和宫女,喷涌的鲜血沾满他身上的脸和身上的龙袍,好似地狱走出来的恶鬼。不愧是朱温一脉,嗜血的性格完全继承朱温。
汴州城内已经人心惶惶,城外朱友贞大军已经做好了进攻汴州城的准备。
不过,这一切朱友珪都已经不关心了,对汴州城内仅剩两万多大军是否能抵挡得了朱友贞和王彦章的三十万大军,他半点信心都没有。
只抓紧继续享受皇帝的权利,饮酒作乐,要死他也要死在皇位上,他永远都是大梁的一位皇帝!
“哈哈哈哈,攻城!”朱友贞大笑着下令。
“杀啊---”成千上万梁军士兵开始朝着汴州城猛烈进攻。
守卫汴州的梁军几乎都是朱友珪最亲密的同党,张家,御林军将领,这些曾经跟随朱友珪杀进皇宫的将领,他们不可能投降,就算投降,朱友贞也不可能会放过他们,只能做困兽之斗。
围绕着城墙,双方士兵激烈交战,每时每刻都有双方士兵洒落鲜血,坠落城墙。
看着这样激烈的一幕,朱友贞疯狂大笑,眼睛里有着喜悦和嗜血。
朱友贞喜欢看这一幕,不管是己方士兵还是汴州守军士兵,他们坠落城墙的一幕,让朱友贞看得热血沸腾,鲜血的味道,让他感觉到空气都是甜的,心里犹如有一股火热在升腾,太爽了!
到底是朱温的儿子,朱友贞也不是什么善类,竟然喜欢鲜血的味道,喜欢看着双方士兵不断战死的一幕,简直变态,比朱温都变态。
而朱友贞的变态,周围的梁军将领们,包括王彦章都还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终于,城墙上的汴州守军被打得溃败,无数梁军士兵如同蚂蚁一般不断从云梯登上城墙,并往城内杀去。
很快,汴州的城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杀啊---”梁军士兵们争先恐后的朝洞开的汴州城冲去。
“哈哈,城破了,朱友珪你完了!传令下去,生擒朱友珪,本殿下要亲自砍下他的狗头,祭奠父皇在天之灵!哈哈哈哈---”朱友贞大笑着下令。
当初小的时候,朱友珪可没有少欺负他,况且朱友珪还抢夺了属于他的皇位,他怎么能让朱友珪这么轻易的就死去呢,他要折磨得朱友珪生不如死才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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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
“城破了,反军攻进来了,正在朝皇宫方向杀来!”到底还有一名士兵来向朱友珪汇报战况,否则朱友贞大军什么时候直接杀进皇宫朱友珪都不一定知道。
“城破了?朱友贞和王彦章两个反贼杀进来了?”朱友珪嚯的一下站了起来。
朱友珪脸色难看,狰狞无比。
“陛下,朱友贞反军,他们杀进来了!”张皇后花容失色,忍不住又来找朱友珪,到底夫妻本是同林鸟,在这最后关头,张皇后唯一想到的就只有朱友珪。
“皇位是我的,朱友贞休想抢去!”朱友珪死死的咬着牙,已经近乎疯狂了。
朱友珪拿起传国玉玺和一柄剑便大步朝着大殿外走去。
“陛下,等等我!”张皇后也花容失色的紧跟上去,害怕朱友珪将她丢下,独自逃跑。
“杀--”皇宫四处已经被笼罩在阵阵喊杀之声中,朱友贞,王彦章等梁军士兵已经杀进了皇宫,禁军士兵恐惧溃败,连半刻也不能抵挡。
张家,几名御林军统领,汴州守军统领等等,纷纷溃逃。
然而,围杀他们的梁军士兵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根本逃无可逃。
很快,张皇后的父亲张家家主被生擒,那些跟朱友珪绑在一起的将领们也或被杀,或被擒。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