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廖承东回府的小车快速驶到何府右侧的街道边时突然刹车,此时,坐在廖承东身边的那人迅速摘下廖承东眼睛上的黑布条,松开捆绑他双手的绳索,将他推下车。接下来,小车油门轰响着,迅速驶离了。
被甩在街边的廖承东站稳后,眨巴眨巴眼睛,才识别自己身后就是何府。忽地,他听到一声鸡鸣声,看看街上空空荡荡,雾气沉沉的,才想起,是何琴音从寺庙带回的那只公鸡在打鸣。但他还不想立即回府,他想看看陈克回没回去,就直奔许府而去。刚挪步,就听到何琴音轻轻唤他,回头一看,见何琴音正朝他奔来。
他走上前问:“你怎么出来了?”
何琴音说:“我爸出门了,我哥的一个电话就让他出去了,街上一晚上都在打枪,太不正常了,我怕你出事,就出来看看。”
廖承东问:“什么时辰了?你爸出门是几时的事?”
何琴音说:“都四更天了,我爸出门有一个多钟头吧。”
这时,街道那头传来急促散乱的脚步声,廖承东定神一看,是一对警察快速跑步过来,边跑边打枪,像是在追杀什么人。
廖承东急忙挽起何琴音就往家走,大院门是打开的,灯也是亮着的。俩人匆忙回到房间。院外又响起了几声枪声。
何琴音紧张的问:“他们是不是在追陈克呀?”
廖承东沉重地说:“真的就是追陈克和刘铳子。我出去看看。”
何琴音阻止说:“太危险了承东,我不让你出去。”
廖承东说:“我总不能坐等他们出事吧。”
何琴音双手合十祷告起来,“求老天保佑他们平安无事吧。”就问廖承东他出去干了什么,看到什么了。廖承东就将今晚发生的事跟何琴音详细说了,何琴音听了更为陈克跟刘铳子担心起来。
廖承东又说:“我想去许府看看。”
何琴音说:“很晚了,你又不知道他们在哪,再说,你去许府会惊动人的。”
廖承东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何琴音将灯拉灭,走到他身边,说:“高墙阻挡,看不到街上情况的。”
廖承东还是盯着窗外,无奈眼前只有一堵高墙。
何琴音说:“承东,急也没用,只有等到天亮了。”就拉廖承东过来坐到床沿上,她也坐下。俩人都是心急如焚,哪里还有一点睡意。
那只公鸡又在打鸣,声音瘆人。
何琴音说:“鸡都不安宁了。”
廖承东说:“你怎么把它带回家了?”
何琴音说:“别看范媛媛傻,可心软着呢。那鸡原是她家隔壁人家孝敬她妈的,她妈就让我们带去庙里,说祭祀用,可范媛媛就是不肯让人杀,我只好带回家来,偏偏李妈看它长得好看也舍不得杀,就留下来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院子里有人喊廖辉廖辉,侧耳一听,好像是范媛媛的声音,俩人都觉得奇怪,忙出门看,真的就见范媛媛已经走到廊下了。
这时,李妈也起来了,见小姐跟廖承东都起床了,忙过来说:“到处打枪,鸡都被惊扰了,吵了你们吧。天亮我就杀了它,煨给小姐吃。”突然看见范家小姐站在那,惊了一下。
何琴音说:“她是来找我的。”李妈不解,看了范媛媛一眼,又对何琴音说:“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点宵夜。”
何琴音点点头,李妈就去了。
何琴音迎上范媛媛问:“深更半夜你怎么来了?”边问边将她带到自己房间里,廖承东也进来了。关上门何琴音又范媛媛,“究竟出了什么事,这会跑来?”
范媛媛说:“我被那只鸡惊醒了,它趴在我胸口上直啄我,翅膀还扇我,我都吓死了。醒来就想起肯定是你们要杀那只鸡,我不放心,就要过来。走到我爸书房前,听我爸跟人打电话说到廖辉,我怕廖辉出事,急忙偷偷跑来了。”
廖承东跟何琴音听着,都觉得神奇,相互看了一眼。
那只鸡又叫了几声。
范媛媛说:“你们没杀它呀,它还在叫哩,我好高兴。”
廖承东说:“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临出门时听到范媛媛跟何琴音说:“它许是怕了才叫的吧。”
廖承东就跟李妈一块去看鸡。李妈拿着灯,引廖承东去看,鸡是罩在一个大竹篓里。果然是一只不凡的大公鸡,鸡冠通红通红,傲然耸立着,浑身金光闪耀,尾巴高高翘起。见他们来了,立即对他们伸长着脖子,不停扑棱起翅膀来。
李妈说:“这鸡通人性,怕是惊吓了,也或许是一个人孤单了。”
廖承东对那只鸡端详了好一会,说:“李妈,还是不要杀它吧。”
李妈说:“瞧它长得好看劲,我哪舍得杀它啊。”
廖承东接下李妈手里的灯,让她回去睡。李妈说宵夜快好了,我去给你们端去。李妈走后,廖承东蹲下身来,认真盯着那只鸡,竟胡思乱想起来。他觉得这只鸡今晚叫的有些奇怪,定有缘故。它不是被惊吓了,他忙缩了一下身子,自言自语道:“廖辉啊廖辉,真的到了该出手时了。”他似乎看到那只鸡对他直点头。
廖承东回到房里,见范媛媛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他,这眼神没有一点往日的呆滞,也无关爱意,廖承东越发乱想起来,就问范媛媛说:“你爸在电话里还说了什么?”
“说了很多,提到你还提到陈克,还说什么秘密关起来之类的话。”范媛媛说。
听范媛媛这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