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稳稳的停在了驿站门前。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不拖沓,车上的水都不曾晃动
分毫。
马车停下,车上下来一个男子,紧随其后下来一个一身铠甲军装包裹严实的
女性。
男子长的平淡无奇,个头也是中等,只是皮肤苍白了一些,像是终年不见天
日。身上一件画着五条蛟蛇的紫色袍子。
男子下来后,没去管后面的女子,只是径直往驿站走去,拉车女子和貂皮少
女依然在车上。
穿着铠甲的少女,前后看看,然后慢慢跟上了男子的脚步。
男子走到驿站前,像是套客气一样,「老人家,这大雪封了路,从沧州城那
边就封了,送粮的没个十天半月过不来了!你这余粮还剩多少?」。
老头听到话后一愣,「这位官爷是从沧州城过来的?粮食也就能顶个三四
天,明天我去山上打打猎,若是有幸碰上头野猪,那就没问题了」。
男子听闻,转头看了看东北边白雪皑皑的大山,「怕是不好打啊,按理说每
次送粮都得多余半个月的啊,难道这月来这蹭吃蹭喝的太多了?」。
老头看了看男子身上的官服,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男子看到这自嘲的笑了笑,这世道,贪官污吏那是骨子里的腐败。不反腐忘
朝廷,反腐忘国啊。
男子看到屋子里偷偷往外看的少年,「老人家,孩子跟着受苦了,老人家给
我拿两匹飞马庄的马,一匹普通马,给,这是朝廷的凭证!」说着,把公文递了
过去。
那车上的貂皮少女像是听到了这边的谈话,开始给拉马的女子解开身上的链
子,「马姨不用再辛苦咯,师父找马儿代替你了。快进来车里暖和暖和吧」。
马车上的女子带着口伽说不了话,只能用马鸣嘶吼来回答,听她欢快的叫
声,想来是挺高兴。转眼卸下了身上的道具,只是还遮盖着脸蛋,拿起自己的弯
刀和服侍去了车里。
老人家很快就牵拉过来两匹俊健的高头大马,大马的屁股上还刻着飞马牧场
的标志,和拉马女子身上的一模一样。
老头把两匹骏马交给男子嘴里嘟哝到:「飞马牧场地字号的马匹,这屁股上
的标志做不了假,除了飞马牧场其他地方刻不出来的。官爷你牵好了,好马性子
烈啊」。
男子接过手中的马绳,笑着道谢。
这时少年领来了一匹普通马匹,男子看着少年走来,突然手向后甩,身后铠
甲女子身上的佩刀,悠然的出现在他的手中,然后打了个弯又回到女子刀鞘,一
气呵成,转瞬即逝!再看去,少年牵来的马匹脖子处有寸长的刀口,流出来的血
还冒着热气。
「官爷你……」老头看到这一幕,眉头皱起来。
身后的女子更是恼怒,「你做什么,这是战事时传报的马匹,万一西北川有
了战事,少了一匹驿站的马,可能就多丢几里城池」。
「现在不是不会有战事吗。」男子无所谓的说到。
「可杀了驿站的马,那也是死罪」。
男子回头直直的看着女子,眼光有些发亮,「人都要饿死了,还提什么战
马,西北川明显这几年不会有纷争,高头大马喂养的膘肥体壮,驿站的守马人却
有了上顿没下顿,老人身边只有孙子没有儿女,谁家爹妈能出去,不会带着自己
的儿子一起走,除了墓地去哪里不比在这安全。」男子直直的盯着女子继续说道
:「你父亲征战沙场,所向披靡,光宗耀祖,那是踩着多少无辜百姓血站起来
的,你是将门之后,虎父之女,你看到的只有你们家族的荣耀,你想到的只有战
争的得失。打仗就要死人,可死的都是那些无关紧要的」。
女子听到这想要反驳,男子抬手,打断她想说的话,「老人家,回去安抚安
抚孩子,这马是我杀的,你们尽管吃,送粮的来了,你们尽量掩盖好,他们未必
会听你的一面之词,若真的有危险,就告诉他们,杀马的是黑军伺姓白的。」说
罢点了下头,牵着两匹骏马,走向了马车。
跟在身后的女子嘲讽道:「你白大人好大的架子,小人得志」。
哈哈,一声轻笑从前面男子的嘴中传出。
走到马车前,貂皮女子主动牵过战马,仔细的把马匹栓在马车上,貂皮女子
做这些时依然全身紧裹着貂皮,只有一双玉白小手,漏了出来。
男子走到车里,身后的女子也跟了进来,车里已经有了刚刚拉马的那位女
子,此时已是一身白裙,玉颈上的项圈和脸上的马脸形状的面套依然还在,嘴巴
上的口伽已经拿了下来。
男子走到车中间的坐垫上,前面有个方形小案桌,案桌底下是烘烤的热热的
炭炉。拉马女子和铠甲女子坐在男子的两边。刚刚坐下,车外传来女孩清脆的声
音,「师父,马已备好了,咱们这就上路了!大概再有两天就能到北川道的主城
了,军犬姨姨估计等不及了都!」说罢,不等男子答话,就架着马车上了路。
两匹骏马飞奔,却不及刚刚女子跑的快。而且雪地并不好走,甚是颠簸,远
不如女子拉的平稳。
右侧的铠甲女子看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