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的背景及份量可是知之甚详,别说自己的角头欠过人家多次人情,就算真要
硬干肯定也是以卵击石,所以在安抚好这头以后,他俩便联袂回到臭铁条身边正
式提出声明和警告,只见那傢伙愈听脸色愈难看,后来甚至连手都抖了起来,不
过可能面子仍然拉不下来,故而在偃旗息鼓以前,他还是硬着头皮闷哼道:「好
,就算是认识的,要我先撤兵可以,然而江湖规矩可不能免,后续该怎么做你们
最好先跟他讲清楚」。
白目症大概也是无药可医,但是为了要快点解除状况,阿堂他们只想尽速把
臭铁条拉回去,可惜想息事宁人却来不及了,因为这时小煞星已开口说道:「说
的好极了!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今晚八点整我会到水门旁的泥渣场去一趟,你
要是没带着小鸡现身的话,我保证让你吃不完兜着走,记住!那傢伙要是你想放
走,最好先问问你老大钢管会有什么后果再说,我言尽于此,你听清楚了就快回
去准备,记住,咱们可是不见不散喔」。
一听杜立能要直捣刘钢管的大本营,臭铁条的脸色倏地一片惨白,他明白这
回很难善罢甘休了,但是除了回巢祈求老大的帮助和庇护以外,真要他独当一面
根本就不可能,一想到后果可能难以预料,他赶紧跟其他小弟喝道:「从现在开
始小鸡就算上厕所你们都要跟着,明白吗?」。
刚才被杜立能指着鼻子点名时小鸡早就胆寒,此刻再听见自己的帮主如此吩
咐手下,他可能连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然而想混黑道就得有本事不会中途夭折
,否则再耀眼的流星都只是眨眼即逝而已,一想到今晚可能发生的状况,他连脚
底都忍不住开始凉了起来,但是现在才想抽身为时已晚,想逃恐怕也是机会淼茫
,在猖狂而来却狼狈而去的撤退当中,他就像是隻被剥光羽毛准备让人摆上祭坛
的可怜畜牲一般。
修罗帮徒众退的退、闪的闪,眼看敌人正在做鸟兽散,学校教官和一些男老
师也忙着要把情绪高涨的学生赶回校园内,就在杜立能把手上利刃交给阿彰以后
,突然有个声音在他背后说道:「能借一步说话吗?我想耽搁你几分钟」。
早就心理有数的杜立能并不意外,他慢条斯理地转身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壮汉
,然后才似笑非笑的问道:「我还以为你们打算玩来无影、去无踪的游戏,怎么
状况都解除了还要冒出来?」。
站在前头的是个年约四十岁的傢伙,身材虽然比旁边的大块头略逊一筹,但
有点流气的打扮下却有着一双锐利而明亮的眼眸,他先递了一张名片给小煞星,
然后才故意沿着牆边缓步走着说:「咱俩就边走边聊如何?由于有些话不足为外
人道,所以今天我俩所谈的事情只能彼此心照不宣,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记录,假
如你同意的话我再继续说下去」。
瞧着后面的大块头并未跟过来,而是留在原地阻止其他学生接近,杜立能这
才点头应道:「你既然主管刑事桉件,为什么要跟我私下谈事情?按理说你今天
出动这么多的便衣,要弄点成绩出来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苦还需如此神秘?」。
「呵呵……还是被你瞧出来了;果然是名不虚传」。
姓廖的队长先这么一说,接着才停下脚步问道:「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老弟,如果我想请你帮个大忙的话,不知道你肯不肯?」。
原以为是想来放话找麻烦的刑警忽然说出这种话,大感狐疑的小煞星也不免
好奇地反问道:「你会有事要找我帮忙?这可真的稀罕了,不过无论是什么事,
在你开口以前我都得先声明,若是要从我嘴裡套消息、或是奢望要我当抓耙子的
话,那你就免开尊口了」。
廖队长再次低笑着说:「哈哈,我知道你的脾气和为人,怎么可能要求你去
干那种鸟事?何况我也认识公道伯,再怎么没品也不至于如此胡搞,现在我就开
门见山的告诉你,我希望你能利用这次校园事件,帮忙警方彻底剷除修罗帮」。
没等对方继续说下去,杜立能眉头一皱便打岔问道:「修罗帮又不是什么大
帮派,最多就是依附在刘钢管麾下的一群乌合之众而已,用得着你们如此大费周
章且慎重其事的去对付吗?」。
「老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廖队长讲完先点了根烟,然后才继续往前走着说:「本来修罗帮确实还不足
为虑,但最近一年多来却质变的很快,原先只是收点保护费过活的小流氓,忽然
开始大肆作奸犯科,儘管他们的桉件都没正式浮上檯面或惊动媒体,可是根据我
们蒐集的线报及居民访谈,可以肯定他们正在跟某个国际贩毒集团试图挂勾,所
以为了防范未然与避免犯罪组织持续坐大,上头责令我们要尽快瓦解这群外围份
子」。
听到根本不成气候的修罗帮隐然已成为治安毒瘤,杜立能不禁皱着眉头半信
半疑的问道:「你说他们开始大肆为害乡里,照理说这种事一定会在道上传开,
可是我却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