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与腊军接触之时,腊军正在渡衢江。昨天夜里,是城里一个叫“遮拦枪”陆武的青年前来密报县兵的行举,方使得郝昭做好了歼敌准备,一举斩获颇多。王正来献巴县尉,郝昭大喜。看王正也是一条好汉子,有意收他于帐下听用。王正早有此心,遂从腊军之伍。
郝昭将人马过了衢江,攻打龙游县县城。没有遇到太大的抵抗,便取它下来。杀死知县以及其他一些大小官吏,没收县内的公库,连同富豪的财产存粮。次日,吴邦、陈十四率领数千的婺州人马也到了。两路三部义军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沿着衢江而向西南,进攻衢州城。
这日,来在城外,择高地扎住大营。次日,义军在关前搦战。衢州兵马都监“巴山虎”战衡披挂整齐,率兵杀出城来,列开阵势。战衡冲对面大叫:“那红脸的贼,尔是不是郝昭?前者在黑虎林遭你伏击,占了俺的便宜,今本都监要跟你算账,尔还不前来送死。”郝昭道:“战衡,你是我的手下败将,还恬不知耻,厚着脸儿冲魔家叫什么号。前者让你侥幸逃脱,吾深以为恨,而今,我大军兵临城下,将至壕边,你是死定了。”往前欲斗战都监。忽听身后有人叫道:“主帅,杀鸡焉用牛刀,末将不才,过去拎那鸟人的脑袋回来。”郝昭一看,言话这乃是新归附的好汉“遮拦枪”陆武,欲建头功。郝昭道:“陆武,那厮厉害,多加小心一点。”陆武到:“料也无妨。”飞马向前。那边战都监身后也有一人请命,道:“都监大人,教卑职擒下此贼来。”得到允许,出在阵前。观此辈,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生了一张猴子脸,雷公嘴,山羊须。骑着一匹黄骠马,手拈花枪。这厮姓乐名旌,号“寒山鬼”,原本是山贼出身,前时受了招安而入在军旅,是一名副指挥,上阵来与陆武斗枪。两杆花枪如两条蛟龙,蟠绞一处,各不相让。别看陆武年纪轻轻,二十出头一个毛头小伙,但曾得到过高人的传授,其枪法以后发制人、以巧取胜为主,有独到之处。厮杀约摸十合,陆武卖了一个破绽。乐旌大喜,以为有机可乘,一枪刺进。陆武却扭身并腾出左臂,将刺空之来枪夹于腋下,致使对手一时收不回去。右手飞一枪,正中敌方的咽喉。乐旌跌下马来,一命呜呼。乐旌一死,疼坏了一人。此辈叫韩瑞,生得五大三粗,有把子力气,号“铁岭虫”。与乐旌拜过把子,同是仙霞岭内的贼寇,但并非一个窝子。均平素无恶不作,以致地方上的老百姓提及而无不咬牙切齿,根儿都疼。与乐旌同时接受了招安之后,两伙贼人总三、二百号被编在一起,另加一些人手,凑成一个营。韩瑞为指挥,乐旌为副指挥,充当官府的爪牙。今个儿用到了两军阵前。韩瑞擅使一根三股钢叉,不是弱茬。陆武正要与之比斗,却听背后有人叫道:“陆兄弟,功劳别一个人占着,分我一份。”上来一骑。陆武一瞅,来者乃是吴邦的部将“豹子胆”臧宁,当然是要争抢功劳的。陆武心中虽有一些不悦,但也不好说些什么,送一个人情,拨马而回归本阵。臧宁冲着陆武道了声“多谢”,然后拍马舞刀来取韩瑞。韩瑞大怒,心说:“吾正待取那厮的狗命,来给俺的兄弟报仇,你这贼却插杠子,放他去了,可恨,可恼。”拈叉直刺臧宁的前胸。臧宁用朴刀的刀杆将来叉往一侧里撞出,然后进刺敌方的小腹。韩瑞挽了个叉花,将刀拨开。二马错过去,再转回来,叉刀相交,好一番争斗。往来十余合,臧宁见取不下韩瑞,恼了,冷不丁地打出了一支袖箭。韩瑞无防备,被袖箭中于左眼。小子怪叫一声,攧下马去。臧宁砍去一刀,将敌方尸首两分。然后,用刀尖挑了韩瑞的人头,欲要还归本阵。可是在这工夫,猛听得身后有人高声叫道:“那贼,敢用暗器伤人,算什么丈夫?不要走,留下性命。”臧宁回头来看,飞驰而来一骑,马上之人獐头鼠目,赤发青面,拈一杆方天戟。此人也是乐旌、韩瑞的同行,叫“独火鬼王”丘云,因为生了一头红发而得名。曾占住了野狼山做大王,接受招安较乐、韩二人稍早一些。也是此人从中牵线搭桥,而使得那俩贼能够投靠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