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脚印!
妈的,之前逃跑时候过于紧张,竟然忘了这茬。
我们是随着脚印发现甬道的!也就是说必然有一些人在我们之前已经到了这个地方。
可是下来之后,没发现痕迹也就算了,连玄门这个唯一的出路都完好无损,这就无法解释了!
四下出奇的静,只能听到滋滋声和大家的呼吸。
显然,不光是我,在场的人都想到了这点,可以感觉出连呼吸声都有些局促。
我四下看过去,手电照射,却只能看见青色的岩石。
我感觉有些汗毛立起,仿佛有一批人正藏在我的周围,此时一脸阴森的凝视着我们。也许下一刻,就会突然蹦出来,大开杀戒。
但是看了许久,并没有什么发现。
这里的地势很低矮,除了这道玄门外,四周围都是平整的岩石,之前的河道也都已经消失不见。
藏人的话,还是一眼就能看见的。
可是,那些人去哪了?!
“不会是被之前玉棺里的那个玩意给干掉了吧。”刀疤脸说道。
我摇摇头,“不可能,古人再神奇,也无法让一具尸体产生完整的意志,如果是这样,我们不会一点痕迹看不出来,尸体总不至于会打扫战场。”
“那这些人也不可能直接消失了吧。“刀疤脸看着我说。
我揉揉脑门,思索一会。“现在想来,也只有两种可能了。“
“第一,就是佛洞里的脚印是人为弄出来的,目的是希望我们发现后面的密道。这一点如果成立,也能很好解释为什么脚印虽多,但是鞋子的纹路却都是一样的。我想,稍微有点功夫底子的人,伪装出一种只朝一个方向的脚印,不难。“
“你是说,有人用轻功故意踩出了这种脚印,用来诱导?“大黄牙眯着眼开口说道。
“不,只是一个猜测,而且还有一个破绽。这个人是怎么知道我们可以意外发现这个佛洞,并能提前布局呢?如果说,他只是以防万一,做出了这种布局,那这个人的心思缜密程度,无疑是很可怕的。”
“目的呢?”大黄牙问我。
“不清楚,我说了,这只是个推测。”
大黄牙想了想,“我觉得这个推论还是有不少破绽和不合理的地方,那么,另一种呢。”
我不尽然的笑笑,“有时候,越是不合理,越可能是事实真相。”
大黄牙不置可否,没说话。
我继续分析,“至于另一种可能,就是这行人的目的地,不是这道玄门。或许他们掌握了另一条路线,这个路线会更加受掌控,也更加安全。”
“嗯?你的意思是?”
“我是说,或许在之前的来路上,还藏有一个隐秘的机关,可以打开一个类似甬道的地方,而他们从那里直接进去了。”
大黄牙听完,眼睛一亮,“这个倒是很有可能,毕竟之前我们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不管是在甬道里,还是在水潭边,都没有进行认真的搜索。”
我叹了口气,“但是,不管是哪种情况,很可能都对我们不利。要么,是有人设局,知道这里危险,引诱我们下来。要么就是这条门后面也充满危险,以至于那些人直接放弃了。”
其实这话我不说,大家也都能想到,所以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当然,还有一句话在心里我没说出来,如果是第二种可能还好一点。但如果是第一种呢?虽然这条看起来破绽百出,不过也不是不可能。那么,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就出来了:这个设局的人会是谁?
不过,在我看来,这也是一目了然的。
能知道我们的行动,同时还清楚路线并且不在场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柳三宝!
只是这个想法我不能说出来,原因嘛,其一是哪怕我觉得哪怕矛头指向他,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从小的玩伴,现在会变化成这样,所以打心里我不愿去这么想,也不愿相信。其二就是说出来也没太大意义,可能反而会影响我们现在这两伙人好不容易默认达成的和谐。
“行了。“古彩旗走了过来,打断了我们的思索,”不管怎么说,还是得继续下去,大不了各自小心点,再说,我们本身也没指望,在这种地方能有多安全。“
大黄牙听完也点点头,“对,既然想不出个所以然,就别想了。再有噱头的地方,那也是人造出来的,老头子我走那么多地,那一处不是危机四伏。”
“就是,真要有人想暗算老子,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叫老子逮到他,非叫他看看爷爷的手段。“刀疤脸掏出身上的手枪,咔嚓一声上了膛,随口也回了一句。
呵呵,我只能暗自苦笑。我明白他们是不想折了士气,才这么说,这件事在谁心里估计都会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阴影,起码,也会让人觉得不怎么痛快。
“不过,“古彩旗话风一转,”也要早做准备,小灵哥,这个阴气太盛,又多是养尸地,我看你多准备些符篆,比较妥当。“
经她提醒,我才想起,是啊,老子不是会用符么。他娘的,跟这些人在一块,我都感觉自己跟普通人一样,差点忘了我好歹也是半个天师门人,对付机关不行,对付些鬼物还不行么。
也不废话,趁着他们破门的功夫,我开始准备符纸。可惜之前的符纸没湿,否则这时也不必费太大功夫。
顾不得什么仪式了,我掏出些之前烤干的黄纸,开始重新画符,环境的影响下,我的速度竟没受影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