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种地方,去不得。”雪晴虽然是性情中人,可到底也是个没出阁的闺女,一想到青楼这两个字。脸皮怎么可能不发红。
秦黛心继续坏笑,然后一本正经道:“小爷说的是摔跤场,你说是的哪儿?”
雪晴一时没反应过来,“摔,摔跤?哦,我以为,我以为……”雪晴以为了半天,后半截话愣是没敢往外说。
秦黛心了然,拍了她一下,“走了。去瞧瞧去。”
摔跤是一项挺有意思的娱乐活动,是从外邦传过来的,听说摔跤的最初雏形只是人们劳动之余的一种休闲方式。或在茫茫的原野上,或是在田间地头里,少则两人,多则十数人围在一起,没什么规则方式的乱摔打一气。最开始的摔跤并不被世人所接受。特别是那些文人墨客,嫌弃摔跤粗鄙,甚至对它不屑一顾。后来经过上百年的演变和改进,摔跤慢慢的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它有了自己的套路和规则,连文人们也不在嫌弃它粗鄙。反而认为摔跤也有它独特的魅力。
台州位处北方,大概是地理位置比较靠近几个外邦国的关系,摔跤在台州特别受欢迎。
台州人虽然爱看摔跤。可台州正经的摔跤场子并不多,那些用白布围起一块空地便做摔跤场子充数是不被允许的,衙门的人不许这样的摔跤场做生意,如果被抓到了,不但要罚钱。还得坐牢。
正经的摔跤场子面积一定要够大,不但地界要宽阔。各种措施也得到位。
台州最大最有名气的一家摔跤场并不在城里头,而是在近郊的一处园子里,那园子设计的十分漂亮,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园子似的,只是人家那不是园子,可是正经的摔跤场呢!
秦黛心听别人说过一嘴,心里就蠢蠢欲动了,她好武,对大雍的摔跤十分感兴趣。以前在茶楼听人家说过,郊外头有一处摔跤场,场地气派,环境也好,能在那儿摔跤的也都是台州城里的好手,所以她就动了心。
今天这个机会不错,正好去瞧瞧。
主仆两人跟茶楼的伙计打听了那摔跤场的去处,雪晴又问了问那里的规矩。
那伙计十分机灵,只秦黛心主仆二人年纪不大,只当他们是出来长世面的,便细细的道:“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规矩,只是进入园子前要先交十两银子的入场费,爷们儿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去挑选看哪一场,在看摔跤期间,茶水,点心什么的都是免费的,如果爷看的高兴,也可以打赏那摔跤的。”那伙计一笑,“我在这儿跑腿没少听人议论,就是自己没去过,至于真假就不知道了。”
十两银子的入园费呢!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去得起的。
雪晴打赏了那伙计一大把的铜子,然后雇上一辆车,主仆二人直奔郊外的摔跤场。
郊外河畔处,一座红砖绿瓦的大宅子就矗立在那里。
秦黛心主仆二人到时,那宅子门前已经停了好几匹俊马,有穿着灰色卦子的小伙计把马牵到后院去喂草料,喝水。
倒是少有像她们这样坐马车来的。
秦黛心下了马车,雪晴又付了车资,主仆二人这才算真正的站在了摔跤场的门外。
这宅子建得极大,门口是高框的广亮大门,四周围墙都是用青砖垒砌起来的,看着十分的古朴大气。
主仆二人信步来到大门外,马上就有一个穿着黑色绸缎卦子,长得像管家模样的人迎了上来。
“二位公子好面生啊!”他朝着秦黛心拱了拱手,语气十分客气,一双眼睛却像探照灯似的把秦黛心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
秦黛心都没正眼瞧他,只是朝雪晴捻了捻手指。
雪晴连忙从身上掏出两个大银锭来,二十两整。
“小爷今天才知道台州还有如此好去处,便来瞧瞧热闹,怎么样,钱够吗?”她的表情像足了一个纨绔子弟,那人不疑有它,连忙让人把银子收了进去。
“二位,里边请吧!”那人自负见人无数,相信秦黛心也就是一个有两浑钱的败家少爷,也不再多做打听,便让人领了二人往院子里去。
秦黛心一路走一路看,倒见了不少的好景致。
“二位爷,到地儿了。今天中午这场摔跤可好看着呢!这是小厅,里面能坐几十人,上场的是咱们园子里的跤王,有看头。后面还有两个大厅,不过摔跤的都是些小角色,您二位是看小厅,还是看大厅。”
原来这小厅和大厅还有讲究。
“你且说说,小厅怎么看法,大厅又是怎么个看法吧!”秦黛心来了兴致,干脆详细的问了起来。
“爷,咱们入园子时交的那钱,是看大厅的钱,里面茶水,点心免费。看这个小厅,可是要再另外交钱的。”那小厮人机灵,细细说着小厅里的种种好处,秦黛心听了一会儿,才算是明白了。
大厅就好像是农贸市场,卖的都是萝卜白菜,小厅就成了超级高级,出售的都是高档货。
可你见十两银子的萝卜白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