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脚下有半块砖头,陈蕙兰一脚踩上去,“啊呀”一声,身子立即朝前面扑去。
“咚!”
马小康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两座肉山砸中,差点撞得他一个趔趄。
陈蕙兰嘴里也“哎呦”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他的后腰,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蕙兰嫂子,你没事吧?”马小康马上搀扶着她的身体,问。
“疼死我了!”陈蕙兰疼得小脸都扭曲起来,气道:“都怪你。”
“怎么能怪我?是你撞我的。”马小康一脸委屈。
“怪你,就是怪你,呜呜,好疼……”陈蕙兰倒吸着冷气,眼中的泪珠,说着便掉了下来。
见她哭了,马小康也不好再和她计较什么,马上哄道:“好吧,怪我,总行了吧。”
说着,还在她胸口上看了两眼,嘴里咕哝道:“不就是撞了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哭什么。”
陈蕙兰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气道:“你懂什么,女人这里很娇嫩的,用手一碰就难受,何况撞那么狠?”说着一把将他从身边推开,气呼呼地说:“不安慰我吧,还在说fēng_liú话,混蛋。”
说完,她便快步走进了院子。边走,还边用手揉着胸口。
马小康看着她的背影,无语地挠了挠头,碰一下就会难受?
靠,难道这女人的宝贝,是用水豆腐做的?
撇撇嘴,马小康也跟着进了菜园子。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窝棚,陈蕙兰在四周扫了一眼,表情微微有些惊讶。
窝棚里太简陋了,除了一张木板床,甚至连把凳子都没有。
而且那张床还是用几块破木板拼接的,下面支着四个木墩,看起来很不牢固,好像一屁股就能压塌似的。
此时已经立秋,但窝棚里仍然闷热之极,加上屋里不通风,让人感觉十分的憋闷。
“你平时就是睡在这里?”陈蕙兰有些同情地看着马小康。
“我不睡这睡哪?睡你家啊,牛大壮可不会同意的,嘿嘿。”马小康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着她,取笑道。
陈蕙兰脸一板,本能地就想发脾气,可是想了想,又忍不说了。
因为她觉得马小康太可怜了,这种地方别说住人了,只呆几分钟她就有种想要窒息的感觉。
也不知道马小康整个夏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想想都替他感到难受。
“怪不得村里人都在说马小康命苦,从小没了爹娘,还要被赵福田当牛马使唤,竟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唉,看来传言是真的了。”陈蕙兰一时母性情节泛滥,此时再看马小康,也不像刚才那么讨人厌了。
陈蕙兰见窝棚里也没凳子,只好朝床前走了过去:“把腿拿开,也不知道给嫂子让个坐儿,真没眼力劲。”
说着,还在马小康大腿上“啪”的拍了一下,又捋了捋裙摆,十分淑女地在床沿坐了下来。
马小康望着玲玲珑有致的后背,嘿嘿地笑了起来。
他这个菜园子平时很少来人,更可提有美女大驾光临了。
陈蕙兰的到来,简直让他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
“你想好没有,到底怎么帮我?”陈蕙兰转过脸,看着他问道。
“帮什么?”
马小康怡然自得地欣赏着她含娇带嗔的漂亮脸蛋,越看越觉得迷人。
“跟嫂子装傻是不是?”陈蕙兰表情有些郁闷地说:“当然是想办法让我和牛大壮离婚啊,今天早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马小康马上坐直了身体,郑色道:“蕙兰嫂子,你不会真想和牛大壮离婚吧?”
“废话,你以为我闲的得无聊,在和你开玩笑啊。”陈蕙兰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站起身,柳眉倒竖地瞪他:“马小康,你亲口答应要帮我想办法的,这都一天过去了,你是不是想赖账?”
“我不是想赖账,只是,只是后悔了。”马小康皱着眉头,有些为难道。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陈蕙兰瞪着大眼珠子,气极败坏地说:“我背着牛大壮偷偷跑出来,冒这么大的风险跑来见你,你就给我这样一个狗屁答复?”
马小康脸上尴尬,有些心虚道:“我觉得牛大壮人不错啊,虽然人长得丑了点,性格也粗鲁了点,而且还是个小泥鳅……”
马小康本想夸牛大壮几句,但实在找不出那货有啥优点,只好硬着头皮说:“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离啥啊,你们就这么凑合着过得了……”
“马小康——”
陈蕙兰突然尖叫一声,分贝之大,震得整座窝棚都直打颤。
马小康更是吓得一哆嗦,好悬没从床上蹦起来:“咋,咋了?”
“你就是个混蛋,无耻,男人中的败类。我,我看错你了。”陈蕙兰咬牙切齿瞪着他,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
马小康还从来没有见哪女人发起火来,会像陈蕙兰那么吓人。
此时她整张小脸都快扭曲了,大眼睛瞪得溜圆,几乎要飞出来,那恶狠狠的模样,如同一头趋于爆发的母豹子。
“嫂子,你,你别急啊,有话好说,可不带咬人的。”马小康向床角缩去,有些害怕地说。
“马小康,你一直在玩我,对不对?”
陈蕙兰抽搐着秀气的鼻子,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嫂子,我咋玩你了?”
“你就是在玩我,玩我的感情,还玩……玩我的身体。”陈蕙兰开始撒泼道。
马小康一听,头发稍都吓得竖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