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院中,接上水管,开始给菜园子里的蔬菜浇水。
半个月没下雨,蔬菜们都渴得要命,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好像垂暮的老人。
只有那些丝瓜藤,依然长势良好,把低矮的篱笆墙遮盖得严严实实的。
这种东西一到天气转凉,就开始疯长,多得根本就吃不完。
“唉,尽情地喝吧,再等到了白露,你们也该枯死了。”马小康看着眼前的菜园子,心里盘算着,过几天之后,就把那些黄瓜和青椒拔掉,再种上一片小白菜,等到了冬天,就能有大白菜吃了,恩,香菜也要种上一些,以后炖鱼汤时、少了它,味道可不鲜。
马小康虽然年纪不大,但在白杨村,却是公认的种地能手。
赵福田家的三亩山地,都是他和张赛花在打理,什么时候该上肥、什么时候该打农药,心里可是门清的很。
把菜浇完水之后,马小康回屋换了身衣服,然后关上门,回家吃饭。
太阳已经露出了地平线,沉睡了一个晚上的白杨村,也开始变得喧闹起来。
马小康边走,边想着晚上捉“知了”卖钱的事。
昨天和潘红梅谈过之后,他非常兴奋,满脑子都是发财致富的念头。
一盘“知了”竟然能卖上百块,这对从小没见过什么大钱的马小康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眼看就要立秋了,“知了”的生命也已经走到了尽头,所以必须尽快行动才行。
可是单凭他一个人,一晚上根本捉不了多少,要是有个帮手就好了。
马小康突然想到一个人来,谁啊?赵燕儿。
“那丫头家在白杨村是最穷的,如果告诉她卖知了可以挣钱,她一定会答应,嘿嘿。”
马小康好像解决了个大难题,心情马上变得舒畅起来。
他急步朝家里走去,来到了家门口,正准备往里走,迎面突然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赵福田,而另一个则是牛大壮。
赵福田腋下夹着药箱,被牛大壮扯着往外走,弯着腰,十分狼狈地提着鞋子:“大壮,等等,等叔穿好鞋啊。”
“快点吧,那娘们在床上疼得嗷嗷叫呢……奶奶个腿的,这是咋弄的,昨天还好好的啊。”牛大壮急得直咬后槽牙。
“爹,咋了这是?”马小康追过去问道。
“你大壮嫂子犯病了,好像挺严重的,我先去看看,吃饭不用等我了。”赵福田穿好鞋子,跟着牛大壮急丛丛地走了。
马小康知道是怎么回事,嘿嘿一笑,转身进了院子。
“奇怪,陈蕙兰昨天好端端的,咋就突然犯病了呢,不会出啥事吧?”张赛花站在厨房门口,腰上寄上围裙,正在那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
看到马小康进了院,她马上道:“小康,饭已经做好了,你爹让咱们先吃,不用等他了。”
马小康问道:“铃儿起床了没?”
“估计快起来了,要不你进去叫叫。”张赛花说完,又转身进了厨房。
马小康刚想进厨房帮忙,房间里传来赵铃儿清脆的声音:“哥,你来了?到我屋里来,跟你说件事。”
马小康应了一声,然后推了推赵铃儿的房门。
门没关,一推就开了。
赵铃儿靠坐在床头,上身穿着件白色小背心,刚刚睡醒,披散着头发,表情还有些迷糊。
“哥,坐吧,跟你聊会话。”看到马小康进来,赵铃儿马上精神了许多,说着还伸了个懒腰。
她看着挺纤瘦,身上还是挺有肉的,小背心高高耸起,那弧度看着很是可观。
马小康知道她还没穿衣服,为了避嫌,转过身道:“你先起床吧,一会咱们再聊。”
“哥,别走,你身上的仙术到底是怎么来的?给妹讲讲吧,我想听……”赵铃儿脸上带着兴奋,连珠炮地问道。
马小康也不想瞒她,于是将自己在菜园子挖到个青铜匣子、里面藏着副卷轴,以及从宝镜瓶上学到仙术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讲了出来。
不过有些细节,他却略过不提。
比如画上的仙女是活的,更没说自己和素问的那些对话。
期间,马小康还给赵铃儿演示了一下。
他默念咒语,将书桌上放的一只铅笔漂浮到半空,骇得赵铃儿失声惊叫起来:“老天,世上真有仙术啊,哥,你,你成神仙了……”
她叫声过大,引起了正在院外打扫卫生的马赛花的注意,冲屋里喊道:“铃儿,大清早你喊啥呢,什么神仙,赶紧起床出来吃饭了。”
马小康吓了一跳,马上伸手去捂赵铃儿的嘴:“别喊,别喊,让人听到了,可了不得。”
赵铃儿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马上闭上嘴,大眼睛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马小康无意中低下头,看到她领口下一抹粉嫩雪白的风景,马上转开了视线。
赵铃儿似乎查觉到了什么,但她并没有去遮掩,反而还将胸脯向上挺了挺。
尴尬中,马小康赶紧站起身道:“我,我先出去了,你快点起床吧。”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哎,别走啊。”赵铃儿一急,伸手拉住了他胳膊。
马小康身子刚站起一半,被她一拉,身体无处着力,马上不受控制地朝床上倒去。
情急之下,他伸手后撑,谁知不巧的,一下按在赵铃儿结实的胸脯上。
马小康吓得头皮一麻,触电似得将手掌缩了回来,由于他全身重要都集中在右手掌上,这么一退,身体便承受不住扑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