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赵铃儿已经十七岁了,正处于人生的花季,情窦初开的年纪,哪能不思春啊?
早上她对马小康说出那番话,其实是鼓了很大的勇气的说的,哪知,竟然被对方给无情地拒绝了。
“马小康,你看不上我,我还不稀罕你呢!”赵铃儿紧握着绣花拳头,但耳朵依然倾听着父母在外面的对话。
只听张赛花说:“是啊,老头子,你觉得咋样?”
“不行!”
赵福田连考虑都没有,就一口回绝,而且看起来还挺生气的样子:“我早想到你会这么说,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小康能配得上咱家闺女?”
“咋配不上啊,马小康人也不赖啊。”张赛花不乐意道。
“人勤快有屁用,还是农民泥腿子。”赵福田有些鄙夷地说:“铃儿现在可是重点高中生,马上就要考大学了,那可是咱们村飞出去的金凤凰,将来是要做富太太的,嫁给小康?那还把她给毁了?你到底是疼女儿,还是害女儿?”
张赛花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赵福田已经气愤地站起了身,黑着脸道:“这件事我不会同意的,除非太阳打西边去了……嘿,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可能吗?”
身在厕所的赵铃儿,听到赵福田的话,整颗芳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当农民咋了,我也是农民的女儿,我就是要嫁给哥……”
她心里冲着赵福田大声喊道,泪水已经弥漫了眼眶。
………
马小康提着药箱,心情愉快地朝牛大壮家里走去。
哪知还没等走到门口,旁边的小树林里突然窜出一条高大的黑影来:“马小康,你给老子站住。”
这一嗓子差点马小康吓尿了,转脸一看,只见牛大壮拎着把杀猪刀,煞气腾腾地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大壮哥,我正……正准备去给蕙兰嫂子看病呢,有事?”马小康一看到那把明晃晃的杀猪刀,腿都有些发软。
不光是他,整个白杨村的人,几乎没有不怕牛大壮的。
因为这货从小就是不要命的愣头青,打假斗殴那是家常便饭。十九岁那样,这货还因为强上邻村的一个寡妇,还被判了十几年,出狱后,牛大壮不仅没有弃恶从善,反而变本加厉,在镇上设立赌场,强收保护费,搞得天怒人怨。
镇上的泼皮流氓,一大半都是牛大壮的狐朋狗友,镇上的猪肉市场,都快被他们这伙人给垄断了。
白杨村的人去镇上买猪头,都要光顾牛大壮的肉摊子,不然的话,晚上就等着被人敲烂窗户吧。
人一恶,连鬼神都躲着走。
马小康虽然现在有异能在身,但骨子里对牛大壮还有是些害怕的。
一想到自己要拆散他们夫妻关系,心里更是发虚的厉害。
“马小康,一会你去给我娘们瞅病,眼睛可别乱瞅,敢多看一眼,老子就灭了你。”牛大壮拎着杀猪刀,恶狠狠地说道。这货本来长得就凶,再配上那身油光锃亮的腱子肉,真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啊。
马小康一听,反而松了口气,他奶奶的,可吓死我了。
他还以为牛大壮已经知道了他和陈蕙兰之间的计划,要在这里“报销”自己呢。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满足不了,长得再凶有屁用。”原本马小康还是挺害怕他的,但一想到这货是个小泥鳅,心里顿时来了底气。
“哪能啊,我是一名医生,是有职业道德的,不该看的地方,俺一眼也不多瞅。”马小康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心里却把牛大壮骂了个狗血喷头:牛土匪,你个丧尽天良的玩意,蕙兰嫂子又不是真心喜欢你,是你靠着不正当手段骗来的,老子就算把你们搅黄了,那也是替天行道。
这样一想,马小康马上就挺直了腰板。
他觉得自己是在做善事、是在积功德,也是在按“素问”上仙的指示办事。
有个“女神仙”在后背撑腰,那自己还怕个毛啊。
“你知道最好,不然老子一刀煽了你,滚过去吧。”牛大壮一脚踹在马小康的屁股上,差点把他踢了狗啃泥。这一脚,直接把马小康的血性给踢打来了,心中一火,就想用异能收拾他。
但转念一想,不急,陈蕙兰马上就要和他离婚了,有这货倒霉的时候。
“姓牛的,一会我不仅摸你老婆,我还睡她,给你戴绿帽子,哈哈。”马小康怀着恶毒的心思,抬腿进了牛大壮的院子。
整个白杨村,就数牛大壮的小院子盖的气派,那栋三层高的小洋楼,一进村口就能看到,墙面上贴着白色瓷砖,映着太阳,都照得人睁不开眼,地上还铺着大理石,别说白杨村了,在整个青山镇也是首屈一指的。
“骂了隔壁的,一个杀猪的屠夫,也能盖这么漂亮的房子?不知道干了多少缺的事才换来的。”马小康觉得自己就算真睡了陈蕙兰,也是在帮村民除害,当初对牛大壮的愧疚心理,早就荡然无存了。
他还是第一次来牛大壮的家,进了大厅,见左右两边有四五间卧室,不知道陈蕙兰睡哪个屋。
牛大壮也跟着进了来,一对牛眼,恶狠狠地瞪着他。
那满脸警惕的表情,就像来捉奸似的。
也难怪牛大壮防的这么紧,马小康虽然年纪不大,毕竟是个男人,自己老婆的病又生在那种地方,孤男寡女地呆在一个房间,换做是谁,也不能淡安处之吧?
“瞅个屁啊,我要想睡你老婆,你能防得住?”马小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