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马小康看到他后,竟主动朝他走了过来,十分焦急地喊道:“牛大哥,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牛大壮沉着脸问道。
“是嫂子的病,唉……”马小康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唉声叹气地说。
牛大壮一听就急了,瞪着眼珠子大骂道:“我老婆到底怎么了,你他娘的快说啊?”
马小康叹了口气,道:“蕙兰嫂子得的病,传染性非常强,必须尽快送到大医院诊治,不然就来不及了,而且……而且我刚才替她把过脉,发现她是先天性不育,也就是说,嫂子根本生不出孩子。”
刚开始听到陈蕙兰得的是急性传染病,牛大壮心里还没当一回事。可是听完马小康后半句,这货的脑袋“嗡”的一声,显些气晕过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特别是在农村,对传宗接代的事看得极为严重。
一个女人,连孩子都生不出来,就等于不会下蛋的老母鸡,长得再漂亮,也只能当成摆设。
“马小康,你他娘的胡说,我老婆怎么可能不会生?”牛大壮听后勃然大怒,伸手便抄住了马小康的衣襟。
马小康向后退了两步,伸手撑住他的胳膊,不急不火地说:“你打我也没用,脉象上就是这么显示的,你要不信,可以带嫂子去大医院治治。如果我马小康看错了,任凭你处置。”
看着他一脸笃定的模样,牛大壮心里不由得信了三分。
他咬了咬后槽牙,然后狠狠地将马小康推开,转身便进了院子。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牛大壮突然又回过头,威胁地瞪着马小康道:“马小康,如果你敢骗我,老子弄死你全家。”
“不敢,绝对不敢。”马小康马上点头哈腰地说。
牛大壮怒哼一声,转身进院子了。
马小康将药箱往肩膀上挎了挎,脸上浮想出恶作剧得逞的诡笑。
因为他知道,就算牛大壮真的带陈蕙兰去县城的医院检查,最后还是一样的结果。
马小康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他已经用宝净瓶的灵气,堵住了陈蕙兰的输卵管。除非他本人出手,否则整个世上,都没人能让陈蕙兰怀上孩子。
“蕙兰姐,我也只能帮到你这一步了,最后能不能离婚成功,就只看你自己的造化。”马小康提着药箱子,转身朝家里走去。
牛大壮急丛丛走进房子,刚来到门口,就听到陈蕙兰在里面放声大哭着:“老天爷,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连孩子都生不出来,我活着还有啥意思,让我去死吧……”
听到这里,牛大壮身体一晃,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彭!”这货一脚将房门踹开,整栋楼房都明显哆嗦了一下。
陈蕙兰见他走进来,哭得更来劲了:“我不活了,不想活了,呜呜……”
但仔细观察的话,她脸上一点伤心的样子也没有,只是干嚎,却不掉眼泪。
“别他娘的哭了,老子还没死呢。”牛大壮握着拳头,气极败坏地吼了一声。
陈蕙兰止住了哭声,十分难过地看着他说:“老公,对不起。我,我不是合格的媳妇。”
“你真的不能生?”牛大壮拧着眉头问道。
“马小康确实是这么说的,老公,你,你不会嫌弃我吧?”陈蕙兰装出很担忧的样子,看着他问道。
“马小康懂个屁医术,他说不会生就不会生了?”牛大壮大骂了几句,然后对她催促道:“你赶紧收拾一下,咱们下午就去县医院检查,放心吧,就算你真不会生,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老公,你真好。”陈蕙兰马上感激涕零地说。
牛大壮沉着脸没说话,但看她的眼神,却已经冷了许多。
春困,秋乏,夏打盹。
一回到自己菜园子,马小康便躺在床上睡起了午觉。
因为这个季节地里没啥活,赵福田也没有过来叫他,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等他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落进了地平线。
起床之后,马小康先找了把斧头,在菜园子里砍了根又粗又长的竹竿。
砍倒之后,又将上面的枝叶全部剔掉,最后只留下一根光溜溜的杆子。
在马小康做竹竿的时候,村里的“知了”们,就好像疯了似的,叫得比以往都要欢畅。
这些声音听在马小康耳朵里,简直犹如仙乐般美妙动听,因为他知道,这些可都是实实在在的钱啊。
时间一点点的溜走,很快,太阳就完全沉进了地平线,各家各户已经开始做起了晚饭。
“知了”的幼虫,要到晚上七八点之后才开始破土而出,马小康不急,决定先回家吃饭再说。
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考虑一件事,那就是要不要喊上赵晓燕。
可是思前想后,马小康最后却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是他小气,而是白杨村的风气比较保守传统,男女青年之间,一般都很少在一起玩的。
能玩到一块的,要么是亲戚同学,要么就是正在谈朋友的小“情侣”们。
马小康比赵晓燕大两岁,两人根本不同辈,非亲非故的,而且又是大晚上,冒昧地去找她,好像有点不太适合。
要是被村里的长舌妇们看到了,少不了便要添油加醋地编排一番。
马小康自己脸皮厚倒是不在乎,可赵晓燕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也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万一坏了她的名誉,这个后果可就严重了。
所以权衡了一下,马小康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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